“我愛你。”
“再說,我還想聽嘛。”
“我愛你我愛你……。”
“剛才你真壞,人家哭了那麼久,也不來勸我。”
“我在給師哥療傷啊,他傷得那麼重,不治會死掉的。”
“啊?那他現在怎麼樣?”
“哦……,他是個識趣的家夥。”
地上,與其說是傷重,不如說是被痛苦療法治得筋疲力盡的昆達,正在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聽到正在濃情蜜意中的兩位談起他,他還回頭給了兩人一個微笑,然後,打開門,撲通一聲,一頭紮到門外去了。
真是劫後餘生啊,昆達的眼眶濕潤了,屋裏那兩位都是他惹不起的魔鬼啊,能活著出來已是萬幸……。
在他身後,門輕輕的關上。
屋內自然是滿室春光。
一個小時後,鬢角濕透的韓飲冰,貓一樣蜷縮在阿刃懷裏,小臉上滿是幸福與心滿意足。
阿刃的手臂擁著女孩,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阿刃。”
韓飲冰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她很困了,可是還不想睡,半夢半醒間,仍然說著話。
“不要嫌我纏人,我隻是太在乎你了,沒了你,我不能活……。”
阿刃摟緊了懷中的女孩。
“其實我不想獨占你,我隻是怕你放棄我,如果、如果你真的有了別的女孩,也千萬不要離開……,我隻要在你身邊就好……。”
阿刃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他愣了一下,有歎氣的欲望,正要說些什麼,韓飲冰勻稱而又悠長的呼吸聲已經傳入他的耳朵。
她睡著了。
阿刃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把手臂自女孩頭下抽出,然後,為她整理了一下被角,再起身,穿上了衣服。
五分鍾後,他站在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口。
猶豫著,最終還是敲響了門,這個房間,是楚自瑤的。
過了一會兒,門靜靜的向內打開,楚自瑤的麵目在黑暗裏漸漸浮現。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接著,阿刃笑了。
“不請我進去坐麼?”
楚自瑤也笑了,“在午夜十一點,有客來訪,我應該說請進,還是應該說你是神經病呢?”
“說請進吧。”
“也好,請進吧。”
楚自瑤側著身子,阿刃走了進去。
待阿刃在沙發上坐定之後,楚自瑤站在他的麵前。
“你來,找我?”
阿刃看著眼前的楚自瑤,有一瞬間的恍惚。
剛剛下了一個女孩的床,現在又來到另一個女孩的麵前,而且是深夜,你來做什麼呢?
“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了?”
“如果你指的是那個老頭殺手挾持了你的女朋友,然後被你打下樓的那件事的話,我已經知道了。”
楚自瑤的語氣有那麼一絲酸味,阿刃想了想,決定對此視而不見。
“還記得上一次他們夫妻倆對我們的襲擊吧?”
“記得。”
楚自瑤眼神悠遠,似乎順道想起了別的事。
“那你一定記得我的懷疑。”
“你懷疑是林家策劃了這一切,懷疑是林紫寧在幕後操縱,你的姐姐還真是狠心。”
姐姐這兩個字,楚自瑤是加重語氣的,語氣中的酸意更甚。
阿刃還是裝作沒聞到。
“我現在覺得事情有點奇怪,似乎與我的推測有差異。”
“哦?”
“事情太巧了,那次我們在酒店時,殺手來得那麼快又那麼巧,這次又是同樣的快同樣的巧,如果不是那老頭已經半瘋,非要在我麵前殺掉‘她’的話,已經有人死掉了,也許是我師兄,也許是‘她’,我真是不敢想像……。”
“她?她是誰啊?”
楚自瑤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
“……就是阿冰。”
“哦,那個動不動就哭,哭得你一點脾氣都沒有心狠丫頭啊。”
“……。”
阿刃無語。
事情似乎是沒辦法繼續談下去了,因為談話的一方永遠在跑題。
“還有一個另人奇怪的地方。”
阿刃努力讓談話走回正軌,“如果是林家在通風報信的話,一定會選擇讓殺手去襲擊你,第一是因為那老頭跟你有仇,第二是用你來要挾我絕對有效,而不是選擇阿冰,那老頭根本就不能動同屬四方家的阿冰啊。”
“而亡意沒有來襲擊你,隻能說明,要麼我們的敵人情報不通,不知道你的住處,要麼他們的目標完全在我身上,而這兩點,林家都不符合。”
“當然,以上的一切可能隻是湊巧,比如恰好林家的情報不知道你住在哪個房間,可最令人懷疑的一點就是,這一切都太巧了,太刻意了,我剛與林紫寧會麵就有殺手襲擊,林家不會做得這麼刻意,這麼讓人懷疑。”
“結論呢?”楚自瑤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