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別急。”
阿刃寬言安慰暴燥的南之遠。
“你看啊,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北京烤鴨雖然離這裏很遠,但是我算過了,也就一千多裏地,你的武功這麼好,跑得這麼快,我估計你怎麼著也能和汽車較較勁吧,一天跑個百八十裏地不成問題,我就算你十天能跑到,來回二十天……,嗯,你最近這麼辛苦,就當放個長假了,人家跑馬拉鬆才跑十幾裏,您老人家自然是與眾不同的,一跑就上千裏……,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阿刃都被自己滿口的胡言亂語搞得笑了,不過,他的聽眾,另外兩個加起來年齡超過他十倍的老頭,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所以笑了一會兒,阿刃也自覺尷尬,不好意思的道著歉。
“嘿……,我知道這笑話有點冷,可是現在氣氛這麼僵硬,我隻是想緩和緩和,我們畢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麼……。”
“閉嘴!”
南之遠第無數次對著阿刃大吼了,他懷疑再在這裏呆下去,自己會被氣出心髒病來,所以他一腳踢翻了桌子,轟然聲中,滿桌的食物盡覆於地。
阿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午餐被糟蹋了,眼眶立刻濕潤了。
“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一邊念著,阿刃一邊想起了勞動人民的辛苦與辛酸與辛勤,不禁撲倒在地,捧起一碗飯,眼淚巴巴的瞅著南之遠。
“你!”
南之遠看到這小子又在作戲,還玩得有聲有色,不禁心頭怒火猛湧,幾乎淹沒了理智,吼了一聲幾乎要衝上去痛扁他,不過,在將拳頭攥了幾攥之後,他還是猛然轉身,奔下山去了。
“給我帶袋包米花回來了啊!”
阿刃急忙在後麵高喊,聽了這話,南之遠幾乎一頭載倒在地。
衝動的南之遠走了,冷靜的弼十力看著阿刃。
阿刃七情上臉,正演得高興,卻看見這麼一道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不禁有冷水澆頭之感。
“玩夠了吧?”
弼十力靜靜言道。
“準確的說,還沒有,遠老頭不太好玩。”
阿刃撣撣身上的塵土,無耐的言道。
“你比較好玩,可惜你不給我玩。”
這話一出,即便是冷靜如弼十力,臉色也有點綠了,什麼叫“你比較好玩”?早知道這小子不太正常,可是這句話也說得太變態了吧!
阿刃本是隨口一句話,可是說出之後,自己再回味回味,猛覺有種非常惡心的味道在其中,也不禁麵皮發僵,心中犯嘔。
兩人均是愣在那裏,一陣秋風吹過,拂起幾片殘葉,在空氣中滴溜溜的打著轉。
半響。
“……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刃忍著惡心,甚至不敢再去看弼十力,他怕看到這外形若猴的老頭再想起自己那句話會忍不住嘔吐出來。
“……我知道。”
弼十力極其難得的,用一種理解的語氣讚同著阿刃。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時間在悄悄的翻著頁,命運的巨輪也在加快轉動,世間的一切都希望把剛才的那一句恐怖話語徹底抹去,不留任何痕跡。
“離火訣,有幾分火候了?”
弼十力言道。
“三四分吧。”
阿刃也用很正式的語氣回答他。
弼十力點點頭。
“你說五流的萬流歸宗殘篇集中在一起,將能解了你體內的陰極氣反噬之患,我也同意,這萬流歸宗的殘篇,也不算是個秘密,世間通曉之人甚多,隻是在園內便能集起大半,此事我來處理,你隻要安心練武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