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飲冰上前勸著老人,老人雖然不大願意,但是拗不過孫女的執著,埋怨了幾句後,便答應了。
阿刃上前一步,坐在躺椅旁的小凳上,手指搭上老人的腕。
一絲內氣探入老人體內。
普通的把脈問診、觀相斷病之術,阿刃是不會的,他所謂的把脈,是借用身體的接觸,將內息送入患者體內,氣息經過之處,氣血是否充沛、經脈是否通暢、五行是否失調,都曆曆在目,這種方法,是「針守妙決」的入門功夫,比之普通的把脈之術,卻是高明多了。
瞬間功夫,這縷氣息已在老人百脈中遊走一遍。
收手後,阿刃神情裏掠過一絲迷惑。
“怎麼樣?”
藥王問著。
“沒事,像寰老說得那樣,是陳年痼疾,行一回針,吃幾貼藥便會好了。”
阿刃笑著回了老人的話。
不過,韓飲冰卻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
“那就麻煩你了,小朋友。”
藥王微笑著,顯示並不認為自己的病有多重。
“爺爺,我帶著阿刃去看看媽媽,跟她議定一下什麼時候開始治療。”
“嗯,你去吧。”
藥王揮揮手,閉上眼睛,躺椅輕輕搖晃起來。
韓飲冰拉著阿刃,向宅院東側的一間大屋走去。
“爺爺的病,怎麼樣?”
一邊走,韓飲冰一邊問道。
“和我想的著不多。”
阿刃答道,的確,除了一點疑惑之外,其他都和阿刃爺爺臨終前的傷勢差不多,是臨危之像。
“有什麼不對勁的?”
韓飲冰敏銳的查覺到了阿刃話中的猶疑。
阿刃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藥王的傷勢,似乎是新傷。”
這就是疑惑之處,陳年舊患和新受之傷,在人體內的表現完全不同,剛才經過阿刃的氣息探測,藥王的傷勢,分明是新傷,不超過一年。
“新傷?不可能吧?”
韓飲冰停下的腳步,回過頭,疑惑的看著阿刃:“從我有記憶起,爺爺就一直是被這個傷勢困擾著,你說是新傷……,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
阿刃搖頭,這種東西他絕不會看錯的。
“這樣啊……。”
韓飲冰凝神細想,半響後,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說是新傷,能感覺出來是多久之前的事麼?”
“大約一年左右吧。”
這個數字,應該是準確的。
“一年。”
韓飲冰有些了解似的表情,同時還有些困擾,口中喃喃自語著。
“一年前,恰好是媽媽替爺爺治病的日子,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
阿刃好奇的問道。
“去問媽媽吧,問了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韓飲冰拉著阿刃,快步走進大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