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的積累過程沒有任何捷徑,必須通過日日不間斷的辛苦學習,將一滴滴的信息收集在自己腦子裏,即使這樣,埋頭十餘載,到頭來回目一望,也可能發現自己並沒有走出多遠,前輩偉人們的足跡已經踏在了遙遠的前方。
那些教授們常常這樣感歎,同時,他們還要盡量的把自己的知識體係簡化,硬塞進阿刃的腦子裏。
阿刃很聰明,可以說是天資絕佳,但畢竟他有生以來,從沒有上過學,也沒經過任何係統的學習,所以他的表現,每每讓這些德高望重的教授們有抓狂的衝動。
林成一將阿刃需要學習的內容分為三個部分,一個是思想體係,一個是實際技能,一個是常識性知識。
那時候,有個搗亂的家夥林紫寧,非要在課程裏加上一項儀表儀態,說阿刃學學這些絕對有好處,並且要由她來負責,林成一大為心動,卻被阿刃一票否決,因為聽到儀表儀態這四個字,阿刃就看到了滿世界飄舞的衣服。
幾天裏,阿刃漸漸的對這些學習有了興趣,不過思想體係和常識性知識都是由那些老頭子教授負責的,而且在學習時,還常有另一個搗亂份子皇甫歌在一旁糾纏。
許多阿刃不理解的問題,皇甫歌就開始嘰哩咕嚕的一旁解釋,這些那些教授們對於皇甫歌的聰明伶俐很是喜歡,有時候幹脆領著皇甫歌到一旁單獨授課去了,忘了自己教導的正主兒正在那咬牙竊齒的恨著。
特別是在樂器課上,皇甫歌拿著笛子,一曲「寒鴉戲水」技驚四座,讓那個研究聲樂十餘年的老教授大為感歎,看著皇甫歌就像是看到了一塊寶玉,說什麼授業十餘載,從來沒見過天資這麼好的學生,比起皇甫歌來,那個連五線譜都畫不準的某某簡直就是一個笨蛋,當時,某某人就在一邊幹瞪眼,惡狠狠的盯著皇甫歌這死丫頭。
阿刃倒不是喜歡學這些東西,但是有個皇甫歌在一邊,反倒激起了他的好勝心,非要和這丫頭拚一拚。
可是不管怎麼說,教聲樂那個老教授是不再教導阿刃了,天天拉著皇甫歌在一邊單獨指導。
文人大多有幾分呆氣,執拗脾氣上來了,誰都擰不回來,林成一也毫無辦法,不過當林成一看著阿刃和皇甫歌互別苗頭,上進心越來越強時,也微笑點頭,由得他們去了。
這天,阿刃正在複習昨天的曆史知識,並等著他很喜歡的一位老師到來,那位老師是個年輕人,負責的科目是阿刃非常非常感興趣的一個,槍械操作。
門輕輕的開了。
一個人躡手躡腳的摸進來,走到阿刃身後,也許是想嚇嚇阿刃吧。
然而,就在她走到阿刃背後之時,阿刃猛得回頭,她就看到了一張扭曲到變形的可怖麵孔!
啊!
林紫寧一聲尖叫,以手掩胸,嚇得夠嗆。
嘿嘿。
阿刃把自己的臉弄回原狀,一臉奸笑。
林紫寧嚇人不成,反被嚇了,不由得惱羞成怒,拎起阿刃旁邊的沙發靠墊沒頭沒腦的朝阿刃砸過去。
阿刃用手抱著頭,大叫饒命。
打了一會兒,林紫寧覺得自己占足了便宜,氣才消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林紫寧覺得有點累,便挨著阿忍坐下。
“姐姐,義父還沒回來麼?”
林成一昨天出去了,帶著兩位長老,並在林宅抽調了大批人手,阿刃估計他是有大行動,可林成一還是咬緊口徑不讓阿刃參加,這讓阿刃很是鬱悶,可是他答應了林成一聽他的話,也沒道理反悔,隻好在家裏眼巴巴的等著林成一的凱旋。
“沒有。”提起林成一,林紫寧的表情有些擔心,“希望爸爸不要有危險。”
“放心啦,義父神勇無敵,打遍天下無敵手,你應該替他的對手擔心才是。”阿刃大咧咧的安慰林紫寧。
林紫寧看著阿刃笑嘻嘻的臉,這張臉雖然頑皮,可是卻帶給她一些安全感。
阿刃也看著林紫寧,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姐姐,可為什麼看到她憂愁的樣子,自己總有將她擁在懷裏安慰的衝動呢?
兩人彼此看著。
氣氛。
有幾分微妙。
一種很奇異的、讓人有點臉紅心跳溫馨感覺。
可是就在這時。
「碰」一聲悶響,門被某人用暴力踹開了。
阿刃心中一歎,會用這種方式開門的除了那暴力丫頭沒有別人。
果然,門開了,立即聽到皇甫歌的清脆叫聲。
“林靖,你今天教我們什麼?有沒有火箭炮之類的,又大又威風的東西?”
林靖是教導阿刃使用槍械的師父,林家子弟,玩槍玩得很漂亮。
皇甫歌是跟著林靖來的,此刻正糾纏著林靖,林靖被這家夥弄得很無奈,隻得作無視狀。
不過,當進屋後,皇甫歌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