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明鑒,我答應了要替人保密,不能言而無信。”白錦鴻頂著司徒景雲威脅的目光,愣是挺住了沒說,“總之,您隻要知道,這次文武法會上有一個比薑定北厲害得多的人物參加,魁首絕對落不到他頭上就是了。”
司徒景雲皺了皺眉:“你能確定?”
“我確定。”白錦鴻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您等著看熱鬧就是了,這次的文武法會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司徒景雲意外的看了白錦鴻一眼。
白錦鴻是什麼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了,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白錦鴻絕不會,也不敢在他麵前下如此保證。
這麼說來,他對於那位給了白錦鴻如此信心的神秘人物倒真是有些好奇了~
沉吟片刻,他終究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朕就信你一回。”
說著,他斜了白錦鴻一眼,語帶威脅:“要是出了差錯,最後讓薑定北拿了魁首,朕唯你是問。”
白錦鴻聞言站起身來,含笑一禮:“但憑國主責罰。”
說罷正事,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司徒景雲就擺了擺手:“夜深了~錦鴻你明天還有好多事要忙,就別在這陪我了,回去休息吧~”
“多謝國主體諒。”
白錦鴻站起身,領命謝恩,又說著幾句體己話,這才躬身告退,緩步退出了禦書房。
“吱嘎~”
一聲輕響,禦書房的門在他背後緩緩合上。
白錦鴻緊繃的脊背微微一鬆,終於鬆了一口氣。
伴君如伴虎,盡管他和司徒景雲從小一起長大,既有伴讀的情分,又有成為王妃的本家堂姐幫襯,有時候依舊摸不準司徒景雲究竟在想什麼。
今天硬挺著沒把薑定山的事情說出來,他實在是冒了很大的風險。
悄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白錦鴻想了想,反手取出傳訊玉圭,借著廣袖的遮掩給三弟白時允傳了一條信息。
……
晉陽城外,潛淵閣。
不大的院子裏,薑遠一家三口正圍坐在石桌前賞月喝酒,為薑遠接風洗塵。喝了將近一個時辰,三人的酒勁都上來了,席間的氣氛格外活躍。
喝酒正酣,薑定山忽然神色一動,朝薑遠和薛靈兩人打了個手勢,隨即反手取出了一個正微微震動著的傳訊玉圭。
兩人當即閉上了嘴看過去,用眼神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傳訊玉圭對麵的人迅速交流了幾句,薑定山隨手掐斷通訊看向兩人,臉色變得有些古怪:“白大哥傳訊告訴我,說他大哥剛才入宮,得知薑定北也會參加接下來的文武法會。”
“他要參加文武法會?”
薛靈一愣,隨即瞬間反應了過來:“也就是說,這次的文武法會上,父親和他可能會在擂台上正麵碰上?”
“碰上了正好。”
薑遠隨手放下手裏的酒杯,唇角一勾,笑意冷冽:“正愁沒機會削削他的威風呢~送上門的打臉機會,不要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