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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白時允,對於薑遠的煉器水準其實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也根本不知道,薑遠親自出手煉製的東西有多難得。
迄今為止,除了那些被丟給拍賣會處理的練手之作外,能得到他親自出手量身定做法器法寶的,就隻有親人,師尊,以及忠心的屬下而已。
至於其他人,薑遠根本懶得出手。畢竟他根本不需要靠這個賺錢。
白時允能得到這個待遇,完全是看在他毫不猶豫選擇幫助薑定山,以及他上輩子曾經默默幫助過薑遠的情分上。
對於白時允來說,這也算是好心有好報了。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這會兒,白時允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麼,正和薑定山一家人相談甚歡。
薑靈也挺喜歡白時允這個既和善又親切的伯伯的,在旁邊時不時地說話逗趣,一口一個白伯伯,很快就跟白時允混熟了。
至於薑心妍,她本就跟白時允認識,如今不用遮遮掩掩,幹脆就換回了本來麵目,跟白時允攀談起來。
閑話間,兩人不由得說起了這些年在國都晉陽和薑誌姚、薑定北等人明裏暗裏的各種博弈,以及如今國都內的複雜局勢。
薑定山和薑遠都聽得很認真,就連薑靈也是一樣。
他們都清楚,如今的薑氏雖然還沒被忠武侯府發現,但那是遲早的事情。國都晉陽這個圈子,他們遲早也會踏足,早做準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畢竟,他們跟薑定北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說話間,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接近黃昏,眼看著就要天黑了。
薑定山幹脆留了白時允在家裏吃飯。
薑遠更是命人專門去晉陽城中的酒樓裏定了一桌酒席送過來。
沒辦法,實在是他們這次來晉陽一路輕車簡行,跟過來的都是戰鬥人員,根本不可能帶廚子,以至於平時吃的都很粗糙,倒有大半時候是買的現成的。
很快,酒菜送到,幾人分賓主落座,立刻就開動了。席間,幾人觥籌交錯,氣氛也是相當不錯。
酒喝到一半。
驀地。
一個小廝打扮的修士從外麵匆匆走進來,走到薑遠身邊附耳說了幾句。
薑遠聽完微微頷首,隨即揮了揮手就讓他出去了。
那修士立刻躬身退下,消失在了門外。
薑定山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忍不住扭頭看了過來,眼神好奇。
薑遠也無意藏著掖著,直接道:“父親,外麵傳來消息,薑誌姚帶著一批人直接朝我們這邊來了。”
原來,他剛來的時候,就在忠武侯府裏裏外外安插了釘子,不說所有人,至少薑誌姚,薑定北的情況基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也正是因此,薑誌姚才剛出發,他這裏就得到了消息。
“薑誌姚?”白時允臉色微變,“他來幹什麼?難道是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
雖然他知道白天薑定山已經跟薑誌姚見過麵,但沒有親眼見識過“血魂丹”的逆天效果,又深知薑誌姚的狡詐皮賴,他心裏總有幾分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