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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韓江河眯了眯眼,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端木睿一聲冷哼,嘴角驟然挑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你這三府第一的位置,說穿了,不過就是人家看不上眼的東西罷了~”
說著,他袖擺一振,懶得再搭理韓江河,轉身便朝場外走去。
端木氏的人連忙匆匆跟上。
很快,一行人的背影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韓江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端木睿的話中回過神來,隨手抓住身邊的一個修士,急聲問道:“告訴我!端木睿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說的是誰?!”
因為太過急切,太過緊張,他的表情近乎猙獰。
被他抓住的那個修士嚇得渾身發顫,連說話聲音都在抖:“他,他,他,說,說的,應,應該是青州府的薑,薑,薑遠吧?聽,聽說他比端木睿要,要強很多……”
“薑遠?”韓江河的眉頭狠狠擰了起來,“既然他比端木睿強,為什麼排位賽裏沒有他?”
“聽,聽說,他,他根本沒報名……”
“沒報名?”韓江河的眉頭擰得更緊。
“是,是,是啊……我之前聽人說起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啊……”
被抓住的修士哭喪著臉。
他是臨海府的,對青州府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知道這些及就已經是極限了,再詳細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啊~!
見他這副樣子,韓江河眼裏閃過一絲鄙夷:“膽小鬼。不過問你幾句話而已,居然也能被嚇成這樣。”
說著,他就嫌棄地把那修士丟了開去。
那修士如蒙大赦,也不計較韓江河罵自己是膽小鬼的事情了,幾個騰挪,一溜煙地消失了蹤影。
“不過是個普通修士罷了~師兄跟他置什麼氣?”一個白衣青年走過來說道。
他是韓江河的同門師弟,平時關係不錯,說話也就隨便一些。
“我不是氣他。”韓江河依舊緊擰著眉,臉色發沉,“師弟,你聽說過薑遠沒有?”
“薑遠?”那白衣青年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聽說過。當初他沒有報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我也聽人說過幾句。師兄你怎麼問起他了?”
這件事情他們師兄弟大半都知道,但沒覺得是什麼重要的消息,師兄又要專心準備比賽,也就沒人跟他提這些。
“聽端木睿的意思,那人似乎比我更強。”韓江河沉著臉,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如果沒有打敗他,我這三府第一的名頭,就名不副實。”
白衣青年滿臉不信:“師兄,你想多了吧?就算那人真的比端木睿強,又能強出多少?別不是端木睿不甘心輸掉比賽,故意給他們青州府臉上貼金呢吧?”
韓江河沉著臉搖了搖頭:“不會。端木睿的性子我了解,他不是這種人。”
正因為知道端木睿不是這種人,他才對那幾句話耿耿於懷。
他絕對無法容忍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勝利蒙上瑕疵。
更無法容忍,在他登上三府年輕一代最強者的神壇時,有人認為,這位置不過是別人施舍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