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遠抬手阻止了他:“哪用得著掌門親自去取?這裏可是我的宅院,還怕沒有烈酒?!”
說著,他隨手打了個響指,就撤掉了周圍的禁製,喊了個仆役上來,讓他去酒窖搬來了好幾壇烈酒上來。
他雖然平時以喝茶居多,但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想要喝酒,因此酒窖裏從來都不會缺酒。再加上他口味挑剔,能被他留下的,基本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好酒,雖然不比臧天遊的百年陳釀功效十足,但論起味道來,卻是一點不輸。
臧天遊一喝之下,頓時讚不絕口,再也不提回去取酒的話了。
兩人就那麼坐在屋頂上,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來。到最後,兩人甚至連碗都不用,直接拎著酒壇就幹了起來~
夜風中,兩人一個藍衣墨發,廣袖臨風,仿若玉樹章華,卓爾不凡;另一個,黑袍金冠,豪氣幹雲,仿若那飽經風霜的兵刃,雖已經曆漫長歲月,依舊不掩鋒芒。
一輪明月高懸,銀色的月輝灑落,兩人的身影和明月交相輝映,遠遠看去,仿若一副意境雋永的畫卷,讓人憑生感觸。
……
漫漫長夜,終究有過去的時候。
這一夜,薑遠和臧天遊兩人都醉的不輕,第二天醒來,卻都像是沒事人一樣,半點都看不出醉態。
很快,接到薑遠傳訊的淩緋煙就到了雲華宗,開始和雲華宗負責對外事宜的俞長老接洽。
有臧天遊和薑遠確定意向在先,除了在一些細節上有些爭論外,整個過程進行地非常順利,很快就敲定了交易細節,簽訂了正式的契約。
緊接著,臧天遊就下了命令,開始從煉器堂和煉丹堂挑人,準備按照約定把人借給薑遠。
煉器堂的人薑遠已經打過了招呼。他們早就知道薑遠麾下有煉器大師坐鎮,對此不僅沒有半點抵觸,反而相當期待。
然而,輪到煉丹堂的時候,卻出了問題。
“宗門要做生意我沒意見,要從我煉器堂調人我也沒意見,可為什麼連我也要去?!”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負手站在煉丹堂門口,一臉怒色地瞪著對麵的俞長老,目光仿佛在噴火。
“段長老你聽我說……”俞長老一臉恭敬地低著頭,一邊解釋,一邊試圖把攔在門口的老者勸到旁邊去。
“你少跟我在這廢話!”
被稱作段長老的老者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把頭扭了過去:“我段玉戎堂堂一個準煉丹大師,憑什麼要被調去聽命於一個黃毛小子?!今天你就算說出朵花來我也不會答應的!你去把掌門叫來,我要跟他當麵對質!我就不信,他真的要讓我這個當長輩的去伺候別人!”
一聽這話,俞長老額頭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位雖然脾氣不好,可卻實打實的是掌門的長輩。要不是宗門內再中找不出煉丹實力比他高的人,也不會仍舊待在煉丹堂。
他早料到這位會有意見,卻沒料到反應居然會這麼大。
這下他該怎麼辦?難不成真把掌門找過來對質嗎?
就在俞長老糾結矛盾的時候,他的身後,忽然有人說道:“看樣子,俞長老似乎是遇到難題了。不如由我來說服他,如何?”
俞長老吃了一驚,猛地扭頭,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