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清說:“老胡你怎麼說話呢?這件事完全是巧合,在長江裏被漁網纏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別責怪曉東了。”
“老板……”
“老胡你不用說了,我想想辦法。
“叔,不用想了,我下去解漁網。”
“曉東你沒有聽你大壯哥說,水下很危險,有許多大魚,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長江水底不是一般的地方,裏麵怪異的很,咱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裏等過往船隻,然後坐著過往船隻找潛水員解決。”
“叔,這點小事,不用請潛水員,我的水性就很好,下去跟玩似的,您就瞧好吧。”
我說完之後,被身上的衣服一脫,拔出峨眉刺就跳進了水裏。秋天的江水有些涼了,跳到水裏感覺有些冷,這時胸口的吊墜散發出的力量,讓我感覺很舒服,忽然腦子裏像過電一樣,想起了關於胸口吊墜的片段,想起這吊墜的名字好像叫避水,可再仔細的一想,又感覺什麼都想不起來,腦子有點像要爆炸一樣。
我的腦子確實出了毛病,總會有些以前記憶的片段從腦海裏閃過,可仔細的一想,腦子都會像爆炸一樣,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腦子裏,如果一直想下去,眼前就會發黑,身子出現陣發性的癱瘓,每次癱瘓的時間長短不一,不過都能恢複過來。
楊文清帶著我去過醫院,醫生說我這是大腦裏有淤血,蓋住來了某些神經中樞,讓我喚不起自己腦子深處的記憶,如果我用腦過度,淤血就會繼續壓迫,讓我全身出現陣發性癱瘓。
楊叔問醫生解決的方案,醫院裏的醫生說我這種情況是撞擊留下的後遺症,想治療通常有兩個方案,一個方案是保守治療,服用一下藥物輔助,讓大腦把淤血吸收,如果完全吸收的話,就會恢複以前的記憶。第二種方案是開顱手術,就是把頭打開一塊,然後把裏麵的淤血抽出來。開顱手術一般很危險,即使手術很成功,也不能保證不出現新的問題。
於是我毅然選擇了前者,做保守的治療,雖然緩慢,但這個比較安全。不過自從吃了醫生開的藥之後,我的腦海裏的那些記憶片段就增多了,一旦想的太多了,身體就會不受控製。在水裏可不敢多想,我晃動了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後繼續往下潛,長江的洪水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江水緩緩流動,我在水中可以自由的遊動。
我潛到水下,果然看到一條條大魚的身影,它們看到我下來之後,一條條的遊過來,在我的周圍轉圈,那些大魚看樣子是好幾個品種,其中還有一條江豚。魚的個頭都很大,這種魚可不好惹,在水中的力量驚人,它們如果發怒,可以輕鬆的要人命。我手裏拿著峨眉刺,一邊給自己壯膽,一邊往下潛。
就在我往下潛的時候,忽然有一條大魚迅速的朝我衝過來,從魚的樣子上看,應該是大青魚,在長江裏幹活,吃魚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有時候青菜都比魚貴,再加上老胡給我講魚,對魚還是了解的。大青魚是食肉動物,主要的以水底的螺螄之類的為食,性子凶猛,在水中橫衝直撞,幾十斤的魚在水中就有幾百斤的力量,對麵的魚有一兩米長,少說也得百十斤,這要是撞在身上,可是能要人命的。
我趕緊閃身,大青魚從我的身邊過去了,接著大青魚又轉過身子朝我衝過來,我看魚朝我衝過來,趕緊的用峨眉刺橫在胸前,那條大青魚直接衝過來,當看到我手裏的峨眉刺,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在慣性下,大青魚的身子繼續往前走,我看準機會,朝旁邊一閃,峨眉刺一下子刺進大青魚的身體裏。
大青魚當時就痛苦的一扭身子,用大而有力的尾巴打在我的身上,這一下子力道驚人,幸虧有水的緩衝,我的身子在水的作用下,往後退了七八米,那條大青魚在水中使勁的掙紮,一股股血從身上噴出來,把周圍染紅,看起來觸目驚心。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手裏的峨眉刺會對一條大魚造成這麼厲害的傷害,那條大青魚掙紮了一會,身子翻過來,肚皮朝上,慢慢的浮出水麵。
這條大青魚看樣子是死了,這時水裏的魚變的暴躁不安起來,一條條的快速遊動,我一看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