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木頭鋪成的木頭長橋上,慢慢的往亭子裏走,那亭子離岸邊很遠,是一個賞荷花的地方。開始的時候還能看到橋墩,慢慢的橋墩被荷葉護住,整座的長橋,像是被荷葉托起來了一樣。到了八角亭那裏,看著亭子上藍底金字的牌匾,寫著荷花亭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在大字的旁邊,還有一行豎著的小字,應該是書法家的題名,反正不管有沒有名的書法家,都不會錯過這個揚名的機會。在荷花亭裏靠著欄杆的地方,有幾張大理石做的長椅子,留著賞荷花的人用,中間有一個圓桌,桌子周圍擺著幾個石頭墩子,這個是留著給賞荷花的人小酌,當天空掛呀明月,喝著小酒在此賞花,真是絕佳的好地方,我想坐在長椅上享受一下,可上麵太髒了,得想辦法清理一下。想到這裏,我趕緊朝旁邊看去,發現在亭子的一邊,有下去的台階,由於荷花長的太旺盛了,把水都遮住了。
我下到台階,摘取了一張大荷葉,把荷葉卷起當水瓢,舀了些水,慢慢的拿上去,然後用水衝著石椅子,一邊倒水一邊清洗。那大理石的椅子,用水一清洗,就顯出發黑發亮的本色。本來一個椅子就夠了,不過看整個涼亭裏的椅子、桌子都髒兮兮的,幹脆用荷葉把涼亭裏的桌子椅子全都用水衝幹淨。弄好了之後,剛才最先弄的石頭椅子已經幹了。
我隨手摘了幾個蓮蓬,放在石頭椅子上,吃著蓮蓬賞荷花,周圍全是荷花,碧綠的葉子,襯托著白色的,粉色的荷花,尖尖的小荷,有的上麵落著蜻蜓,蓮蓬藏在綠葉裏,露出點點麻星,這是一幅活著的山水畫,看著荷花,聞著那沁人肺腑的幽香,這讓我想起了《愛蓮說》,“水陸草木之花,可愛者甚繁。晉陶淵明獨愛菊,自李唐來,世人甚愛牡丹。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我躺在那裏,看著荷花,陣陣風吹來,我我有些困倦,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在船上就想睡覺了。看天上太陽還早,我幹脆睡一覺,等田建國和張遠回來了,再去報到。我想到這裏把行李往頭下一放,然後躺在那裏睡覺,聞著花香,吹著清風,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就感覺周圍有些涼,那種涼很不自然,有點透骨的涼,根據我的經驗,這個有點像是陰風。
還沒有來得及睜眼,忽然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身邊用極其幽怨的聲音說道:“不,不,我不能再害人了,可我不害人,主人不會放過我,害人又要增加自己的罪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女人的話像是夾在陰風裏,似有似無的朝我靠近,這回是真不對勁了,覺的自己肯定是碰到髒東西了,不過這大白天的哪會有髒東西?我趕緊睜開眼睛看,隻見一個女的站在我的身邊,正要把手往我的身上伸。那個人的長長的頭發,被水浸濕披在肩上,一縷黑發垂在胸前,劉海兒貼在額頭上,往下滴著水,這樣的情景反而襯托出女人的絕色之美,她眉毛彎彎如同新月,彎的恰到好處,一對大眼睛,眼睛裏帶著猶豫和無奈,黑黑的瞳仁被淚水包裹著,鼻梁高挺,準頭秀氣,紅紅的小嘴嬌豔欲滴,微微的張開,露出白如玉的牙齒,瓜子臉尖下巴,元寶的耳朵,身上穿著白色的裙子已經濕透,這樣一來把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雪白的手臂如同蓮藕,手如柔荑說不出的秀氣。
看年齡也就十七八歲, 身上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那絕色容顏,無奈的眼神,微微發抖的身子,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隻是臉上和手臂是失血的那種蒼白,白的嚇人。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孩是一個美麗的女孩,楚楚動人的樣子,讓我的憐憫之心頓起,男人都會同情弱小的女人,所以女孩的眼淚才是男孩最怕的武器,就像紅樓夢裏的林黛玉一樣,惹的無數男子傷懷,黛玉葬花成了永恒的經典。
女孩看我睜開眼睛,嚇的“啊”的一聲,從我身邊跳開,我看到這裏,趕緊問道:“你是誰?身子怎麼是濕的?”
女孩搖著頭,答非所問的說道:“不、不、不,也許他不該死,我不能拉他下水。”
“下水?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女孩看了我一眼,她的眼裏看上去更加的無奈,朝著我搖頭說道:“別問我是誰,你就不應該來這裏,你記住自己不該死,以後千萬別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