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睜開眼睛一看,隻見我麵前站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修長的身材,穿著一身碎花的連衣裙,頭上留著馬尾辮,紮著紅紅的蝴蝶結,彎彎的眉毛如同新月,一雙烏黑的杏眼帶著怒氣,高挺的小鼻子,一雙薄嘴唇沒有染口紅,是那種少女特有的粉紅色,鴨蛋臉尖下巴,臉不是很白,曬的有些小麥膚色,一隻手掐著腰,在一隻手裏拿著一根棉槐條子。
這個女孩把美和潑辣結合到極致,雖然女孩長的好看,但她卻是我的克星,我直接一個激靈,因為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母夜叉的閨女大妞。這真是怕誰來誰,我結結巴巴的說:“怎、怎、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是我?這洋槐樹林又不是你們家的,我想來就來,你管的著嗎?”
大妞說話幹脆潑辣,說著往前走了幾步,把穿著白涼鞋的腳,放在我的跟前,叉著腿,光潔的小腿肚子露在外邊,樣子十足的霸氣,有她娘母夜叉的範。大妞的連衣裙都快碰到我臉上了,我已經十七了,知道了很多事,不過我是社會主義好青年,不敢胡思亂想,但還是感到耳紅麵熱心跳加速。我心裏害怕大妞,但又不知為什麼每次和她麵對時,都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麵對著大妞的步步緊逼,我指著她說:“你、你、你離我遠點,我可告訴你,男女授受不親,我可已經是男人了,別敗壞了我的名聲。”
“真是笑話,才不穿開襠褲幾天呀?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再說了,誰稀罕你是不是男人。今天我是來問你事的,你給我老實的回答,如果不老實回答,你看見了嗎?我就用棉槐條子給你鬆鬆皮。”
“我可告訴你大妞,平時你欺負我就吧罷了,現在大黑就在我跟前,你再欺負我,我就讓大黑咬你。”
“你家的大黑,我一來它就嚇的跑到一邊了。”
我聽到這裏趕緊找大黑,朝周圍一看,我鼻子差點氣歪了,隻見大黑躲在不遠處的地方,看我朝它那裏瞅,趕緊的低下頭垂在地上,大黑那可是站著撒尿的主,不知為什麼忽然變的這麼慫,這可不是大黑的脾氣,我正想著,“啪”的一下子,大妞的棉槐條子又抽在我的身上,那棉槐條子抽上身上火辣辣的疼,我真是火了,一下子站起來,指著大妞的鼻子說:“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好男不和女鬥,你要是再動手的話……”
“啪”又是一下子,打在了我的胳膊上,打完了大妞把胸一挺,雙手一掐腰,挑釁似的說道:“我又打了你一下,你能怎麼滴?”
我都氣結巴了,指著大妞說:“你、你、你……”
我正說著,大妞一下子張開嘴,露出一嘴的小白牙,這一露出小白牙,還怪好看的,和粉紅的嘴唇,真的是絕配。我看著看著就分神了,這一分神不要緊,當時就覺的手指頭一陣疼痛,這才回過神來,一看大妞正咬在我的手指頭上,那小白牙看著好看,咬起人來疼的厲害,我“哎幺,哎幺”的叫了幾聲,大妞才鬆開口,我真是火了,朝著大妞吼道:“你屬狗的咋滴?怎麼上去就咬呀?”
“我比你小一歲,就是屬狗的,我就咬你了,咋滴?”
大妞的雙眼裏露出不屑,一臉的挑釁,我真想動手揍她一頓,可惜男人不能對女人動手,所以我隻能幹鼓肚子不能動手。雖然不能動手,但我得從氣勢上壓倒大妞,於是大聲的對大妞說:“小丫頭片子,你要是再動手的話,看見了嗎?不用我自己動手,我讓我們家大黑咬你。”
這一招根本嚇不住大妞,她又抽了我一下,說道:“誰怕你家的那條死狗,你讓它來咬我試試?”
“小丫頭片子你別張狂,我怕母老虎,我們家的大黑可不怕,他專咬母老虎。”
“你罵誰是母老虎?你罵誰是母老虎?”
大妞一般說著,一邊用棉槐條子朝我身上抽,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不能打大妞,但我能跑,一邊跑我一邊想嚇唬嚇唬大妞,如果把大黑喊過來,最少能在氣勢上壓倒大妞,於是對著大黑說:“大黑,大黑你過來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