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遠處幽幽的來了一個火球,那個火球就想饅頭那麼大,先是圍著我轉圈,一圈一圈的轉了好幾圈,我看著那火球,就開玩笑的說道:“朋友,大家相見是緣分,既然已經來了,何不給我照一照路,我這黑夜行路之人,看不見路,走起來辛苦的很。”
那鬼火好像能聽懂我的話,在那裏蹦了幾下,然後就在前麵照路,我跟在後麵走,前麵的路平的很,我把洋車子騎的都帶出風聲。可走著走著不對勁了,因為我睡覺靠的那棵柿樹,和別的柿樹不一樣,我能清楚的認出來。我跟著那火球走,一會就會看見那棵柿樹一眼,已經不下五六次了,我這時有點明白,自己已經招了鬼領路了,無論怎麼走,都走不出那個土嶺子,我這時有點心驚,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於是我插上車子就不走了。那火球看我不走,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在那裏一圈圈的轉,就是不離開。我一看火球不離開,就撒了一泡尿,對著火球大罵,這一罵火球轉身疾走,等火球走了之後,周圍亮了起來,朝天上一看,依舊是月亮星稀,周圍的情景,可以隱隱約約的看清楚,我看見一切正常了,就騎上洋車子繼續往前走。
土嶺子本來就不大,能看見路了,走起來很快就可以從中間的路穿過,我正騎著車子,就因隱隱約約的看見,在路旁的一個柿樹旁,站著一個白影子,那個白影子影影綽綽的站在那裏,讓人看著心中發毛。如果我不喝酒的話,肯定會想想,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出現一個白影子,是不是遇到鬼了。可因為我喝酒了,腦子就轉的比較慢,沒有朝鬼的事情上尋思,隻覺得在荒野裏站一個白影子有點不對勁。
我騎著洋車子,停都沒有停,直接就往前走,走到那個白影子的跟前,我感到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風,這時腳下的洋車子,自動的慢了下來,這時才才注意看那個白影子。
白影子穿著一身白衣服,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那身上的衣服,和頭發好像都是濕的,黑夜裏可以隱隱約約的看見女子的臉,半夜裏看,那張臉除了白一點之外,長的十分好看,大眼睛、高鼻梁、櫻桃嘴,看年紀應該也就是二十多歲。我一邊看一邊想,這大半夜的,路邊怎麼會有一個姑娘?正看的愣神,這時白衣姑娘站在那裏忽然哭了起來,聽她哭的很傷心,好像遇到了什麼困難,咱是男人,看到別人遇到困難,能不停下車幫忙嗎?何況在這荒郊野地裏,咱不幫忙的話,白衣姑娘遇到危險怎麼辦?想到這裏,我索性停住洋車子,問那個女的說:“大妹子你三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地裏哭啥?這裏呆著很危險,趕緊的回家吧?”
白衣姑娘聽我這麼一說,就幽幽的說:“大哥,我回不了家,因為我走親戚回家,貪圖近路回家,誰知道半路上掉進了河裏,爬上來之後,又冷又餓,倉促之下,又崴了腳,,在這裏不能走路了,這三更半夜的,周圍沒有人家,我一個姑娘家家的,沒有什麼辦法,感到心裏十分害怕,故此才在這裏哭。”
“這樣呀,大妹子你家在什麼地方呀?”
“我家就在前麵四五裏路,我的腳不能走路,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家。”
說完之後,那個女子又哭起來,她越哭越傷心,我聽著聽著就動了惻隱之心,一個姑娘崴了腳,不能走路,在那裏哭,這個忙我能不幫嗎?,於是我對那個女子說:“大妹子,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正好也是回家,我稍帶你幾步。”
“這,這……”
“大妹子你別擔心,我是好人,家也是離這裏五六裏路,就是西邊的那個莊,我姓楊,在家排行老三,咱們弄巧了還認識。”
女子聽完之後,趕緊解釋說:“三哥你誤會了,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我主要的是怕自己太重,累著三哥了。三哥你還是趕路吧,我再等等,也許就等到我要等的人了,讓他和我一起走。”
我當時根本沒有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隻是笑著說:“大妹子你這是說的哪裏話,大夥都鄉裏鄉親的,誰還沒有個遇到難處的時候,不就四五裏路嗎?這個算不了啥。這都半夜了,哪還有什麼人,你就聽三哥的一句,我把你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