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說黃花觀難道就這麼倒塌了嗎?師父為什麼托夢給我,說不讓我重修黃花觀?”
“黃花觀被雷劈倒塌,這些都是天意,非人意能為,你若重修,將是逆天而行,既然現在倒塌了,就不要管了,你師父在天之靈不會錯怪你的。”
我聽麻子大爺這麼一說,心裏非常的難受,不過現在黃花觀倒塌了,我一個小孩子根本無能為力。我看著黃花觀垂淚,忽然有人喊:“快來人呀,快來人呀,這泥水裏躺著一個人。”
我們一聽趕緊的跑過去,隻見在泥水裏確實躺著一個人,隻見那個人穿著雨衣渾身是泥,仰麵朝天,臉上發青,閉著雙眼張著嘴,臉型非常的誇張,在旁邊的泥裏,倒著一輛自行車,那那種大金鹿的自行車,車鏈子都掉了,死死的卡住在輪子之間。我仔細的一看那個人,原來是何二哥,這時大家也認出來了,當時過去了幾個人,去扶何二哥。麻子大爺上去之後,讓其他的人閃開,先試了一下何二哥的鼻息,然後又試了一下脈搏,對大夥說:“老二隻是連驚再嚇,又在水中泡了這麼長時間,才這樣的,咱們得趕緊的把老二……”
麻子大爺剛說到這裏,就聽見有人哭,那個人瘋一般的扒開眾人,一邊哭一邊嚎:“孩他爹呀,你死的好摻呀,怎麼能狠心的丟下我們娘四個不管呀。”
我一看來的人是二嫂,隻見二嫂披頭散發的,領著家裏的三個小孩,老大比我小點,老二就是那個鬼投胎的女兒,至於老三,是一個男孩,當年投胎的孩子,說第三胎是小男孩,在二嫂努力的打遊擊躲計劃生育下,生下第三胎果然是一個男孩。二嫂此時已經瘋了,她到了何二哥的跟前,扯著嗓子就哭。
這時麻子大爺說:“老二家的,你這樣嚎呀?”
|二嫂哭著說:“我們家的老二死了,心都碎了,叔,您說老二咋這麼狠心呀?丟下我們娘四個不管,閉著眼睛就走了。”
麻子大爺看著二嫂說:“老二家的,誰說老二死了?”
二嫂聽了一愣,指著何二哥說:“他、他、他……”
“老二沒有死,隻是昨天晚上受到了驚嚇,又凍了一夜,才昏迷的,你若不信,可以試試老二的鼻息。”
二嫂聽了,趕緊的用手試二哥的鼻息,試完了破涕為笑,大聲的說:“老二沒有死,在喘氣,在喘氣,叔,現在怎麼辦?”
麻子大爺說:“來,來人幫把手,把老二扶回家,老二家的,你現在趕緊的回家,燒點胡椒紅糖茶,給老二暖一暖肚子,我回去拿銀針來,給老二紮上幾針。”
二嫂一聽,趕緊擦眼淚答應,然後轉身扒開人群,飛快的朝家裏跑,麻子大爺則領著我,回去拿銀針,自從麻子大爺得到師父的那些書之後,就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他隻要在家,坐在那裏就會拿書本看,燒鍋做飯的時候看,吃飯的時候看,沒事的時候,還拿出師父留下的銀針,在身上亂紮,長長的銀針紮在肉裏,看起來很嚇人,可麻子大爺卻說不痛,想學針灸,就必須在自己的身上試。
到了麻子大爺的家裏,拿上銀針之後,我們就奔二嫂家,到了那裏,就看見二嫂在給二哥喂紅糖水,二哥喝了紅糖水,臉色好看了一點,隻是還緊閉著眼睛,張著嘴不說話。麻子大爺過去對二嫂說,二哥這是受到了驚嚇,自己閉住了心竅,必須用針灸打開二哥的心竅。
麻子大爺打開裝著銀針的紅布包,拿出一根銀針,先是紮在二哥的頭頂上,然後又在頭頂不同的位置紮了幾針。紮完了之後,二哥依然閉著眼睛,這時麻子大爺拿出一根長的銀針,紮在二哥的湧泉穴上,二哥的臉不由的抽動了一下,接著麻子大爺把第二個銀針,紮在二哥另一隻腳的湧泉穴上,這時隻見二哥身子猛然的一抖,然後圓睜著雙眼,大聲的說道:“來了,來了,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