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頭看到鬼娃娃的變化,臉色大變,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而張主任則在那裏叫著趕緊把鬼娃娃抱走,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隻見小鬼孩小腿一蹬,直接從張主任的胳膊上蹦了起來,接著黑影一閃,再看小鬼孩已經趴到了老吳頭的胸前,雙手死死的抓住老吳頭的肩膀,張開小嘴,朝著老吳頭的脖子咬去。
我一看鬼娃娃這是要喝血,就大叫一聲小心,可這一聲提醒已經晚了,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娃娃,速度還這麼快,當鬼娃娃咬住老吳頭脖子的時候,老吳頭才反應過來,先是一聲慘叫,接著就用手扯那個鬼娃娃,可是鬼娃娃別看小,但力氣奇大無比,無論怎麼扯,都扯不下來,那鬼娃娃允(shun吸是敏感字)吸著鮮血,滋滋有聲。
趙三一看鬼娃娃又開始吸血,趕緊的上去,把鬼娃娃扯下來,當趙三把鬼娃娃扯下來的時候,老吳頭脖子上血,一下子噴出去很遠,老吳頭脖子上的血管,已經被鬼娃娃咬破了。當時看熱鬧的許多人,身上都噴上了鮮血,大家夥看到這裏都嚇愣了,有幾個反應過來的,直接嚇的跑了出去。要說還是文化人主意多,其中的一個人,拿來一塊破布,堵住老吳頭的脖子,然後嚷著去醫院。
一些人隨著老吳頭跑出了院子,院子裏的人一看老吳頭被咬傷,再也不敢在院子裏呆著,跟著老吳頭他們跑了出去。院子裏一下子沒有了人,隻剩下趙三和我,趙三抱著鬼娃娃,在那裏呆呆的說:“你這是自作死,留不得你了,看來真留不得你了。”
趙三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著,而懷裏的鬼娃娃又恢複了原來的可愛模樣,小臉笑著,伸著舌頭舔嘴角的鮮血,一點點的舔到嘴裏,然後一臉的滿意。這時趙三抱著鬼娃娃朝門外走去,看來是要去處理這個鬼娃娃。我看著趙三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現在的我對這個鬼娃娃,心裏感到害怕,別看鬼娃娃現在可愛,可一見到鮮血,就變的極為可怕,如果留在世上,也許真是一個禍害,到時候肯定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就在趙三往外抱孩子的時候,三嬸忽然從屋裏衝出來,我一看三嬸的樣子,感覺三嬸一夜之間老了許多,九十年代的農村還是以胖為美,那時候三嬸算的上是漂亮的人,一張胖乎乎的大圓臉,不用擦雪花膏,就白白淨淨的,俗話說一白遮三醜,何況三嬸也不醜,還是那句話,誰家有個胖媳婦,就說明誰家有出息。但經過這一折騰,三嬸蓬頭垢麵,雙眼深陷,布滿了血絲,眼瞼紅腫,顯然是哭過很長時間。身上的衣服,上麵還沾著血跡,看上去像是大街上到處跑的痰迷(瘋子)。
三嬸看到趙三抱著鬼娃娃要走,瘋了一般從屋裏衝了出來,一把抓住趙三的衣服說道:“當家的,你要幹什麼去?”
趙三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媳婦說:“這個孩子今天又惹禍了,隻要一見到血,就變成吸血的惡鬼,我們不能留,我抱著她想找個沒有人的地方……”
“不行,我的孩子不是鬼娃娃,你給我孩子 ,把孩子還給我。”
三嬸說完之後,一下子把孩子搶到手裏,然後跑回了屋裏,一下子把屋門關上,剩下趙三呆呆的站在那裏,他的目光癡癡的望著屋裏,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這樣過了有二十多分鍾的樣子,遠處傳來了哭聲,那哭聲可以用嚎來形容,一般農村不會這麼哭,除非死了爹娘,我聽見哭聲,就知道莊上肯定又死人了,隻是不知道這是誰死了。
慢慢的哭聲越來越近了,好像是朝趙三家的方向來的,按說死人就是埋,也得走大路,不可能走趙三的門口,再說了莊上也沒有聽說誰要死。我正想著,就看見街上一群人朝這裏走來,那群人一邊走一邊哭,男的女的都有,哭著傷心極了。
我朝他們仔細的一看,隻見他們抬著一副門板,在門板上躺著一個人,我看到門板上躺著的那個人,心裏就是猛然的一驚,這下子可出了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