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術前先刻一個木頭人,這個木頭人如同刻鬼師一樣,每天的子時開始刻,五更前收起,刻完之後需要藏起來,不能見日光,這個木頭人,不刻眼睛,但得把嘴巴刻的很大,嘴裏刻滿獠牙,讓木頭人看起來猙獰無比,手上的指甲用鐵片打造,等刻好了之後,就準備物色人選,開始施術。”
馮大少爺說:“師傅您說的是物色有錢的人家,或者仇家嗎?”
我搖搖頭說:“不是,施術之前,須物色活人,也即是驅動木頭人偶的冤死鬼,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個木頭人如果沒有冤死鬼附體,也頂多就是個木頭人,沒有絲毫的作用,隻有冤死鬼附在木頭上,才能使木頭成為索命的惡鬼。”
我說完之後,大家議論紛紛,都各自小聲的說著,也許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需要殺人施法的厭勝之術,而那個大管家則一個勁的往後躲,似乎像躲開我的目光,以前的囂張氣焰消失的幹幹淨淨。
我看了看大夥繼續說:“等到施術的這一天,先在施術的房子門前挖一個深坑,然後騙來的人從背後殺掉,迅速的挖掉雙眼,然後用東西張著那個被害之人的血,等死人的血幹淨之後,施術者就把受害人的頭皮割下,然後把受害人推入深坑,這樣就完成了第一步。”
我說到這裏,那些人都嚇的麵色煞白,馮大少爺,結結巴巴的問道:“師傅,我、我想問一下,那個施術之人,為什麼殺了人,還要挖她的雙眼,要他的血,割他的頭皮,他們之間難道有深仇大恨?”
我說:“不一定有深仇大恨,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增加冤死鬼的怨氣,冤死鬼的怨氣越大,那個木頭人就越能害人,至於挖去雙眼,是為了讓冤死鬼有眼無珠,不認親疏,見人就害,一般情況下,人死後最後看到的人就會留在眼睛裏,人死後做鬼要麼找殺他的人報複,要麼到地府鳴冤告狀,這就是冤有頭債有主,鬼不會胡亂害人的原因。冤死鬼沒有了雙眼,自然不管是誰,它都要去害,以發泄自己的怨氣。
但是鬼就是鬼,說白了就是一個影子,膽子小的,有可能被嚇死,但膽子大的,不一定被嚇死,這時就用到木頭人了,首先把割下帶頭發的人皮,給木頭人戴上,給木頭人圍上塊布當衣服,接著把木頭人放進深坑,和那具已經死了的屍體在一起,然後把人血從木頭人的澆下來,這樣一來冤鬼索命的布局就完成了,鮮血滋到木頭人偶裏麵,加上木頭人偶埋在地下不見陽光,慢慢的就有了陰氣,因為木頭人身上有死者的鮮血和頭皮,這樣木頭人偶和裏麵的屍體就聯係上了。
裏麵的死人本是冤死,陰魂不散,自己又沒有能力報仇,要想害人隻能附在木頭人偶之上,因為木頭人通常埋在屋門口,索命之時,會從地下出來,直奔著要害的人門口,這就是為什麼叫請冤鬼上門索命術。”
我剛說完,大夥恍然大悟,知道了為什麼接連嚇死了三個人,這一知道真相,就在那裏議論起來,那些人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當時肯定有誰得罪了泥瓦匠,泥瓦匠用下了鎮物。有人說看木頭人偶的手臂的樣子,應該是木匠才對,大夥各說各的,隻有大管家一句話不說,在那裏低著頭,不住的擦汗,看來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這時馮大少爺說:“師傅我想知道,您為什麼懷疑死的人是我們家的丫鬟?你也不認識我們家的丫鬟呀。”
我說:“這個很簡單,那個女惡鬼叫門的時候,就對我說,它是你們府上的丫鬟,還是大管家讓他給我送茶水。”
我說到大管家三個字,故意說得很重,大管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跳起來說:“胡說,我沒有讓春月送茶水。”
我說:“我隻是學昨天晚上春月所說的話,沒有誣賴大管家的意思,大管家不必那麼急。”
馮大少爺說:“是呀,大管家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這麼多疑?木匠師父沒有說你的意思,再說了,你也沒有本事使喚鬼呀。”
這時二管家來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先生,您真是我們的救星,救了馮家的人,您快說說,那個人偶埋在哪裏?我們把它扒出來,除掉那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