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上陸地,是生還的唯一希望,關於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沒有人能像魯薩法這樣精確的判斷出生還機率最大的位置來。沒錯!就是那裏,特魯巴斯家族與索菲家族之間顯然並沒有達成合作關係,這意味著,他們在各幹各的,怎麼回事?
林柏參悟了這一點,仿佛看到了更大的勝算就擺在自己眼前。
高位階元素精靈離開後,兩大家族艦隊的人已經在開始殘忍的屠殺落海的魔法師了,好笑的是,雙方雖然都在盡可能的減少摩擦,但仍是不可避免的小有衝突。當然,他們的目的依然是十分明確的,幸好西爾法特家族的飛騎及時趕至。
僅從伯達克口中聽聞大鵬鳥的林柏,這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它們身長足有2米以上,赤銅色的翅膀長達4.5米,在落日斜陽的彩霞中分外張揚奪目。它們有著如同鋼刀般鋒利的嘴,最讓人望而生畏的是,在它們的嘴裏竟長著肉食動物所特有的犬齒,尤其是那兩隻紅裏帶黃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般駭人。西爾法特家族果然很有遠見,這些家夥是天生的戰士。
船上的士兵們看著這個龐大的怪物,紛紛東躲西閃,不敢硬拚,眼看著大鳥衝上船來,就舉起手中的武器去打,不但沒打著,反而被大鳥抓住武器,連人帶刀一起拋進大海。乘騎在大鵬鳥身上的年輕騎士,她們無一例外都是女性,也許是由於身形較小巧的關係,比較適合飛騎。這些受過專門訓練的女騎士手中無一不身裝輕便的皮甲,手握足有一米來長的長矛,勇猛的剌穿每一個敵人的身體,她們的戰鬥絕不下於任何一個男士兵,力量大的驚人。
遺憾的是,三百隻飛騎明顯不太夠用,而且飛騎手與飛騎之間似乎有些溝通不足?經常會發生方向上的錯誤,有些殺出性情來的大鵬鳥根本就完全不受指揮,一味的衝向敵人最密集的地方,卻害得飛騎手白白送命。這些動物畢竟是動物,不像聖獸或魔獸這般通人性,用在戰鬥中,的確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啊!
部分魔法師被西爾法特的船支救起,當然,也有一部分人葬身海地,而更多的人則仍在苦苦堅持往岸上遊去。這時,岸上的人類弓箭手已經從沙堆後麵站了起來,手中的箭羽不等長官發令,就已經慌亂的搭在了弓上,箭羽又被慌裏慌張的射出,失了準頭,威力極小,有些根本還沒射出兩步遠,而他們的方麵卻不是對著水裏的魔法師們。
布萊卡家的兩兄弟的確沒有撒謊,而他們的私兵也的確忠誠於他們的主人,即使是在最凶險和危難的時刻。
在弓箭手的身後,黑壓壓的擠滿了騎兵,黑色晶亮的全身盔甲、黑色的披風,黑色的高頭大馬,在他們的身上,無一不殘留著浴血奮戰後的痕跡。兩百騎,就這兩百騎兵突破重重戰區,硬闖了過來。而就在離他們百裏不到的另一片戰場上,剩下的幾千名同伴正在同比他們強大過三倍不止的兵力戰鬥著。
夠了,足夠了,僅這兩百騎兵足以將岸上的弓箭手們踏平,隻要完成使命,犧牲的同伴們也算是值得的。
黑騎兵們的出現,為魔法師們贏得了生存下來的時間,特魯巴斯與索菲家族的將領們都沒有想到天降奇兵的出現,更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一萬多名戰士居然都無法阻止黑騎士的前進,居然讓他們來到了海岸邊上。
第一個上岸的是單臂托著奧力的魯薩法,就在年輕的紅衣大主教像隻死豬似的癱在沙地上時,仍在氣喘籲籲的魯薩法卻已經趕掉了奔逃過來的一名士兵,並且奪下了他腰上的短刀,勇猛的保護起他的兄弟來。
此時,海上的戰鬥也打響了,林柏再無法安然的坐在亞斯蘭身上觀看,他強烈要求加入戰鬥中去。
“大人,您難道還有施放魔法的精神力嗎?”
“呃,沒有了。”
“那麼大人,您還提得起一把刀嗎?”
“不能。”
“那麼,請告訴我,您還能做些什麼呢?”精靈長老十分有耐心的問道。
“嘿嘿!”這個時候,林柏抽出了他的王者之劍,雖然上麵的光顯得有些暗淡,但它仍是成功的射出光劍之刃來。“誰告訴你們一定要提那重到不行的劍的?王者之劍根本就不需要。”事實上,說這話,他的確是有些逞強了,王者之劍雖不重,但要使用它,卻是需要極大的精神力與劍靈相呼應,現下的他,也就勉強能讓劍刃出來曇花一現罷了。
“哇哈哈……”不要懷疑,這是小精靈邪惡的笑聲。
西爾芙懷著無比同情的心情拍了拍林柏肩道:“不要緊,年輕人,我們相信其實你還是很強的。”
真是糗大了,紅著臉把王者之劍收起來之後,林柏這回不敢再現擺了,從次元空間戒裏掏了把激光電槍出來,這些可是他所剩不多的家當啊!用一次可就少一次了。想了想,他又把它收了回去,先不說這東西實在太驚世駭俗,拿出來估計能嚇倒一團的人,主要是它的作用不大,一次也就能擊倒一個,不能達到效果,最好的辦法還是,嘿嘿……
“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女精靈族長不解的望著神使大人一臉壞笑,雙手懷抱著一大袋,金幣?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走,亞斯蘭,咱們去行賄去。”
行賄?一群精靈使不解的跟隨在奸詐的人類後麵,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倒是對林柏再了解不過的皮皮打了個嗬欠,懶懶的瞥了他們一眼,自言自語道:“還是你們提醒我人類都不是好東西,自己卻這麼興奮,真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