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雜役幫工(2 / 2)

而大漢的話音剛落,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

“一早大不幹活,偷什麼懶!是不是不想吃飯了。”見有人在屋外閑聊,李富貴在屋內斥責到。

那大漢一聽李富貴吆喝,提著兩個木桶便跑了起來,風天雪在後提著兩個木桶跟著大漢跑。

跑了一段路,大漢驚訝地看到那個他原本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穩穩的跟著他的後麵,氣不喘,麵不紅。

大漢心說這書生有兩三下子,便故意加快了步伐,可再一轉身,哪料到那風天雪竟然穩穩地跟了上來。

跑到山腰一譚清泉邊,大漢飛速地打了兩桶水,又轉身向山門之上跑去。

風天雪打了兩桶水,卻發現手中拿兩桶水,輕若毛發,滿滿的一桶水,一隻小指便能勾起,而腳下跑起來,更加是耳邊生風。

他意識到昨天晚上那個夢沒有那麼簡單,那夢中一番奇遇,似乎有一些事真的發生了。

他突然想試試他能跑多快!

當大漢看著風天雪一溜煙地從自己身前跑過,不由地長大了嘴巴:分明自己已經是凝氣下層的練體修為,眼前這貨居然比自己跑得還要快!而且那速度根本跟不上!

難道眼前的這個家夥,扮豬吃老虎已經是凝氣以上的結丹?故意隱蔽了修為,但是他為什麼還是雜役弟子呢?

當風天雪打滿了六大缸子水,那大漢才剛剛提著一桶水將一缸子水打滿。

七口大水缸前,大漢看了一眼風天雪,問道:“師兄,你叫什麼名字?”

剛才大漢還是不屑,但是一看這風天雪頗有些本事,立馬對風天雪以師兄相稱呼。

“風天雪。”

“我叫蔥花,在煉丹房做事,交個朋友。”

風天雪咧嘴一笑,這世上居然有人叫做蔥花,為什麼不叫做大蒜。

看到風天雪偷笑,大漢嚴肅地說道:“齊國公子小白,有一名劍名曰青蔥,我是公子小白的後人,故而姓蔥。”

“那你為什麼名字是花呢?”風天雪問道。

大漢羞紅地說道:“小時候大家都覺得我長得好看,像朵花。”

風天雪看了一眼他粗粗的眉毛,國子大臉,不由地想起了一個叫做如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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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俞杜白在山門上看著風天雪背著一堆比他身體還龐大的菜蔬往上走,他問身邊的荊高說:“能在李富貴手下幹一個月的雜役弟子有多少人?”

荊高拿出一本名冊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除了這個家夥,好像沒有人,否則我也不用派那麼多外門弟子去李富貴那邊幫忙啊。”

俞杜白笑了笑說:“這個李富貴真是狠。”

荊高補充到:“而且很摳。我經常看見他一個人大魚大肉,而給風天雪卻隻是青菜白飯。”

.....

已夜,夥房灶火通明。

等蓬萊閣的外門弟子們都吃完了飯,風天雪端著一粗瓷碗白飯,不停地從眼前一盆子青菜中,夾著菜葉就著飯吃得津津有味。

而他身邊的李富貴一隻手拿著一隻豬蹄,另一隻手拿著一壺酒,麵前的桌子上還放著一盤子牛肉,一盤子羊肉,吃得油光滿麵。

自從風天雪來到這蓬萊閣,這樣貧富不均的日子已然有一月。

李富貴突然放下手中的豬蹄和酒,轉過頭去問風天雪:“你不喜喝酒吃肉麼?”

風天雪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像別的弟子一般問我討要酒肉?”李富貴望著風天雪問道。

風天雪認真地看著李富貴說道:

“酒肉我自然也是喜歡的,不過我吃白飯青菜是在修行。有人告訴我境為心造,我起初不懂,後來我看你喝酒吃肉,我吃白飯青菜,我才理解,喜歡不喜歡隻在乎一心。”

吃白飯青菜也算修行,李富貴不屑地一笑,拿起酒杯又飲了一口。

而此時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路過,恰好聽到風天雪那一番境為心造言語,還以為屋內有一個內門弟子。

入屋內一看,居然是一個雜役。

當李富貴看到這青衣女子,麵部一個哆嗦:“翠芬,你怎麼來了?”

“好你個李富貴,又背著老娘在這裏偷偷喝酒吃肉,你說要給老娘的芙蓉丹什麼時候給我拿來?”

翠芬一手便拎住李富貴的耳朵,而李富貴可憐兮兮釋道:

“翠芬,這幾天我忙,我後天!一定!別!別!別動手,有話好好說。我明個就給你送過來!”

而風天雪看著這內外門弟子無人不怕的李富貴,看到麵前這個女人嚇得像個孫子一樣,不由地感慨道:真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