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乎在場所有人,心中同時湧現了這麼一個疑問。
之前驚慌失措的林辰,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鎮定無比。
之前說好已經確認死去的許德誌,為什麼竟然會和門派中赫赫有名的佟長老一起來到此處?
彭子墨從許德誌二人出現之後,便一直瞠目結舌的望著佟長老,他所做的這些事情,雖然追究不到他什麼責任,但是畢竟不光彩。
原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他,隻是想要出來痛打落水狗,當麵羞辱一下林辰,看看林辰吃癟的模樣。
但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事情竟然會突然有如此變故。
“你怎麼沒死?!”彭子墨臉色越發的陰沉,盯著許德誌直接問道。
許德誌臉上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道:“彭大師兄,你說這話是何意?今天佟長老按照每個月規定的日子,前來我這裏取草藥,取完草藥後,聽說孫長老在此處,便帶我來到這裏。
你怎麼剛一見到我,就露出如此神態,還問我這樣的話?”
“少裝蒜,事到如今,彭某認栽便是,你不妨直接把來龍去脈在這裏交代清楚。”彭子墨十分惱怒的說道。
自從許德誌一出現,那兩個青年便鬆開了林辰,林辰現在站在那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被打亂的頭發,似乎對於這些,絲毫不關心一般。
“臭小子,一定是你想要栽贓陷害與我,你還有什麼後招,盡管使出來便是。”彭子墨看到林辰這副模樣,怒火中生道,他這一天,已經被林辰激怒了太多次了,當下實在不想再與林辰有太多糾葛,隻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孫長老見林辰依舊不理不睬,隻顧整理衣著,不免心中也有了幾分勃怒,道:“林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夫是門派中指定派來管理記名弟子處一切事物之人,你將事情的原委快說出來,老夫定當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剛才僅憑一人之言,便等同於判了我的死刑,若非我早已洞察出張二的動機不純,將計就計,恐怕我已經就是一個死人了。
林辰揚了揚眉,並未理睬孫長老,而是轉身對佟長老抱拳恭聲,道:“佟長老在此,還請還林辰一個公道!”
佟長老一直被忽視到現在,已經對彭子墨和孫長老心裏有些不滿,當下略一點頭後,道:“有什麼冤屈,你盡管說出來便是,老夫定當為你主持公道!”
林辰道謝之後,身板站的挺拔,道:“有一天,張二突然找我去往後山的山林裏,說是讓我幫他殺掉許德誌。
我本以為張二隻會讓我想辦法讓許德誌下台,或許我還會幫他想想辦法,但是這種殘害同門的事情,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更何況,我與許德誌也無冤無仇,幹嘛要謀他性命。
張二見我不太願意,便為我出謀劃策,也就是每天給我大量的草藥,對外宣稱是我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山洞,裏麵盡是草藥,來吸引許德誌的好奇心。
一旦許德誌起了貪念,給我一些好處後,我便把他帶到指定的一個山洞裏,裏麵確實有草藥,但是卻是一些塗抹了劇毒的草藥,靠近聞之便可渾身無力,觸之便可身中劇毒。
隻要許德誌中毒之後,讓我便將他推下山崖,對外宣稱是他一時失足,這才墜落山崖,到時候許德誌一死,這裏就是他張二的天下,都是由他說了算,肯定維護與我,而且事成之後會給我很多好處。”
佟長老聽到這裏,頓時明白了不少,別有深意的看了林辰一眼後,道:“張二何在?!”
張二早已經害怕的雙腿打顫,此刻一聽叫自己的名字,更是幾乎嚇得屁滾尿流,唯唯諾諾的上前跪拜道:“長老,林辰這是在信口雌黃,壓根就沒有這回事……”
“哦?”林辰聽到這裏忽然笑了,道:“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我在自導自演嗎?我有那麼無聊編這麼大的一個謊話,又有何德何能,請這麼多的人來配合我演戲?”
佟長老在門派裏可是出了名正直不阿,黑白分明,除非他是老糊塗了,否則自然不可能相信張二的話,當下眉頭一皺,喝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
張二被這一聲怒喝,頓時嚇破了膽子,瞥了一眼彭子墨,咬了咬牙道:“林辰剛才所言一句不假,這一切都是我指使他做的,隻是為了做記名弟子中一把手的位置,與其他人無關。”
這張二還不算太傻,知道沒有鬧出人命,頂多算是陷害同門,被逐出師門,若是咬住彭子墨不放,那麼彭子墨家世顯赫,就算是有牽連也可以很輕鬆的化解,但恐怕前腳剛出門派,後腳就會遭到彭子墨的報複了。
佟長老也知道,彭子墨並不完全屬於本派弟子,如果真要深究下去,對他也沒什麼好處,所以當下道:“林辰,你繼續往下說。”
林辰緩緩開口道:“但是,記名弟子之中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選擇一個剛剛入門沒多久的新人,他既然說此計是萬無一失的良策,又為什麼不早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