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瞟了雲天一眼,咬了咬嘴唇輕聲對紫衣少年說道:“哥..我們...”
話剛出口,便被紫衣少年一個眼神堵了回去,當即女修趕緊低頭站在了一旁不再做聲。
這時紫衣少年抬手朝著上方一指:“那裏,我們繼續上山!”
說罷也不管其他人,紫衣少年帶著女修便繼續向山上走去。
其餘六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沒敢多說一句,隻能亦步亦趨的跟在紫衣少年身後。
而就在他們前腳剛剛離開,原本看似堅硬無比的一處山岩忽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縫隙中泛起了一陣紫光,隨即便見地上的山羊妖獸屍體上,一股黑氣被抽了出來卷入到了縫隙當中,隨後縫隙再次閉合。
而那具山羊妖獸的屍身,山風一吹,其全身的毛發隨風飄散,隻留下了一具幹枯的老化的屍身。
小半日過後,雲歌隨著炎瑩一行人來到了山下。
望了一眼眼前崎嶇的山路,炎瑩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片金燦燦的樹葉放在眼皮上一擦,然後又看了看後,炎瑩才點了點頭示意上山。
這時一行人前腳剛剛邁入山路,忽然就見跟在炎瑩身邊的鐵鬆等三人此時跪在地上麵色極為痛苦,一股股黑氣不斷自頭頂湧出,不消片刻的功夫,便趴到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炎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上前用腳輕輕地一碰,就見三人的身軀竟如泥塑一般碎裂了開來。
而雲歌這邊也覺得渾身如針紮一般,隻覺得腹部一鼓,隨即便看到一顆圓滾滾的東西掙紮著自雲歌的丹田處脫出。
“孽煞!怎麼會這樣?你不是林軒!”
炎瑩驚怒交加,那東西正是當日被太玄鎮壓的孽煞。
而那孽煞在掙脫出來之後確實一聲痛苦的嘶號,隨即便化作了一股黑氣消失不見。
而此時炎瑩這邊一揚手,三顆綠油油的火球便劈頭蓋臉的衝著雲歌砸了過去。
雲歌眼見身份已然敗露,也就不再掩飾什麼,單手一揮,也是一串青色火焰甩出。
雙方火焰迎麵相撞,頓時劈裏啪啦的一陣爆鳴,隨即火浪翻滾,空氣中散發出了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毒火?”炎瑩見雖然狀略有些吃驚,但卻沒有半分緊張。
果然隻見火浪忽然的一陣翻湧,伴隨著一股子腥風,綠色的火浪瞬間竟便壓到了雲歌一邊。
雲歌神情一滯,直接便被滾滾的火浪所吞噬。
稍稍等候了片刻,炎瑩一揮手熄掉了毒火,地麵上除了被燒得墨綠的山岩之外什麼都沒有。
見此情形炎瑩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似乎顯得有些氣惱,冷哼了一聲後便繼續向山上行進了。
而就在炎瑩前腳剛走沒多久,在距離剛剛二人鬥法不遠處的一塊巨岩之後,雲歌緩緩的探出了身子。
“嘿嘿,沒想到你這世俗的輕功此時倒是派上了用場,不過眼下你不除掉她,若是出去了,你的身份可絕無可能再隱藏下去了。”
雲歌歎了一口氣:“前輩所言在下又何嚐不知?隻是此山古怪,而且眼下剛剛進山還未遇到其餘之人,若是此時便與炎瑩纏鬥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眼下莫不如就這般藏身暗處跟著她,看看這次宗門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太玄聞言略一沉吟,似乎也是覺得雲歌說的有道理:“嘿嘿,他們葫蘆裏是好藥還是毒藥我不清楚,不過此山我倒是知道一點,想來應該是這離火宗創宗之人所為吧,竟仿造了一座白靈山,真是有意思。”
“白靈山?”
“嘿嘿,你有所不知,據說在大地極東之地有一座神山名喚白靈,相傳此山靈氣異常濃鬱,且能隔絕世間一切邪祟之物,無論任何妖獸亦或是陰魂鬼物一旦進入此山範圍之內,都絕無存活的可能。但相反的,對於正常凡人或非邪修修士,此山卻不會有什麼影響。”
而此時在進山入口之外,一名其他峰的弟子駕雲落下。
似乎是因為自己落後太多,雙腳剛一落地便趕忙向山路跑去。
而就在這時,地麵上忽然鼓起了兩個小土包,兩根黝黑的觸須自地下竄出。
觸須速度極快,那名弟子根本來不及反應,其中一根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而另外一根則直接鑽進了嘴裏。
就見那弟子咽喉一鼓,一陣蠕動過後,兩隻眼睛已然翻的隻剩眼白,口水自嘴角滴落了一地。
忽然那觸須猛地往外一抽,就聽嘩啦一陣響,腸子內髒等物灑落了一地。
這時地麵緩緩地裂開,那個滅殺掉兩名弟子的黑瘦男子望了一眼眼前的白色山峰,忽然嘴角一咧,整個人如同液體一般,全都鑽進了那名弟子的口中。
那名被掏空了內髒的弟子,身體就像是被充氣一般,一陣不規律的膨脹之後恢複了原裝。
此時其臉上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意,隨即便大踏步的走上了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