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天以為事情會按照他所想的演變的時候,讓燕山等人意想不到的是,雲歌雙手卻忽然一鬆垂在身旁,神色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冷漠卻又不失禮節的說道:“師兄我們走吧,還有雜務要去交接呢。”
燕山聞言也是趕忙點了點頭,在衝宗遜微微行禮後便帶著雲歌趕忙離開了。
“這等心性,此子若非資質太差日後定成大器。”
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宗遜的眉宇間一陣沉思,隨即其又扭頭看向一旁的雲天冷冷的說道:“這種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否則不用別人,我會親手教訓你。”
對宗遜所言,雲天根本不以為然。
以自己的資質,宗內那位修煉風屬性功法的結丹期大修已經承諾,隻要築基成功,便會將自己收為親傳弟子。
因此雲天尚未修煉便如此跋扈,這也是為何宗遜為何常伴其左右的重要原因。
而雲歌這裏,雖然他躲過了這一次,可是以其殘魂之體此生注定築基無望,而自己築基則是十拿九穩之事。
所以雲天接下來的打算便是待到自己築基成功,再慢慢折磨雲歌。
到了那時候,想必也沒人再會願意幫助一個廢物說話。
至於雲歌當初那一身武藝,此時在殘魂之體這個大前提的影響下,也早就被雲天拋之腦後了。一個無法修煉之人,即便武功再怎麼好也是一個凡人,如何能和修仙者相比?
“哼,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畢竟時間在我這邊。”隨即雲天嘴角一揚,然後便自顧自的去辦理自己的事物去了。
天空中,雲歌和燕山兩人一言不發,氣氛十分尷尬。
又過了一會,燕山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開口問道:“那人到底是誰?和師弟你有何仇怨?”
見燕山發問,雲歌也不好不回答,於是便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和雲天的事情。
不過關於自己的父母以及雲家的事情,他刻意的沒有提及。
聽完之後,燕山若有所思的點頭說道:“沒想到同為一家人竟也會發生這般事故,這件事情愚兄覺得還是算了吧。最多以後不見他,畢竟你們二人的差距實在有些....”
“多謝師兄提醒,這點自知之明在下還是有的。”雲歌輕笑著說道。
見雲歌似乎想的挺開,燕山便沒再說什麼。
不久之後,兩人便在一座石山之前落下。
此時在二人麵前,一條石磚壘砌的階梯沿著山體向上蔓延,山中淡紅色霧氣彌漫,不過幾步遠的距離便無法分辨事物。
即便雲歌自認為從小習武目力過人,可也看不清前路究竟如何。
“本宗收藏功法的藏經樓就建在山中,這些霧氣乃是宗門法陣所生成,不能騰空隻可步行。而且若沒有宗門腰牌或是腰牌與本人不符,那麼禁止便會激發,這些眼前看似無害的霧氣便會化作無邊火海將其生生煉化在陣中。雲師弟,你現在便將法牌取出,滴上精血便可以完成認主了。”
雲歌點了點頭,隨即便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麵通體暗紅,似鐵非鐵的令牌。
割破手指將精血滴在牌麵上,一層紅光閃過,雲歌隻覺得自己和那法牌竟似乎被某種力量聯係在了一起。
“好了,法牌認主,從現在起你就正式成為本宗的一份子了。”說完,燕山便帶著雲歌朝著山上走去。
說也奇怪,身處迷霧之中,二人身上的法牌都被一團紅光籠罩著。
而看似渾濁的霧氣在接觸到法牌所散發的光芒之後,竟紛紛自行退散開來。
眼前所見之物極為清晰,根本沒有半點朦朧的感覺。
眼見如此玄妙,雲歌心中一動開口問道:“師兄,本宗規模如此之大,遍及方圓百裏山林,也是靠著陣法才避過了世俗之人的眼睛吧?”
燕山點頭道:“不錯,本宗位處九連山脈,與大梁都城相距千裏。雖說也算得上是環境清幽,可這裏的凡人村落卻還是有一些的,若是沒有大陣的遮掩,可是會鬧出許多麻煩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