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莫宗主口中這些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雲歌僵直的站在原地呼吸愈發急促,大腦中空白一片,仿佛眼前就是萬丈深淵。
自己多日來所思所想的願景,在此刻竟然被證實了隻是泡影?
而此時,一旁的雲天心中卻是狂喜不已,若不是顧及莫宗主等人在場,其恐怕都要仰天狂笑一番。
此時在雲天眼裏,雲歌已經變成了一隻螻蟻,想要什麼時候踩死它隻看自己的心情了。
“唉,你叫什麼名字?”似乎也是十分惋惜,莫宗主長歎了一口氣問道。
雲歌神情恍惚的回答了莫宗主的問題,此時其神情就像是木頭一般臉上毫無血色。
“雲歌?雲家的人?”
莫宗主略一皺眉似乎是決定了什麼,然後對雲歌說道:“資質雖然有些...可也算是有些仙緣。你若是願意的話,去主管宗內雜務的炎師弟那邊安排一個雜務之職吧。”
“弟子願意。”雲歌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沒什麼能選擇的餘地了,因此回答的十分幹脆。
莫宗主見狀也沒再說什麼,一招手便吩咐人將雲歌帶著向殿外走去。
雲歌離開之時與雲舞擦肩而過,在那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交錯碰撞。
恍惚間,雲舞不由得有些失神,自己竟看不出那少年心中此時到底在想些什麼,想來被斷定為這等資質,從此以後二人便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吧。
可是經曆過先前少年的種種表現,雲舞卻隱約感覺到他也許並不會這樣簡單的結束。
不久之後,一座通體黑灰色基調為主的山上,一朵紅雲緩緩落在了半山腰處一座大殿之前。
一名身著紅色短衫的弟子帶著一名白衣少年匆匆進入大殿之中,相對那弟子的急迫,白衣少年卻顯得十分平靜。
大殿之中,一名紅袍壯漢正冷冷的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人。
在大殿左右兩側,數名和那弟子一般裝束的青年男女也是盯著兩人,不過他們看上去小心翼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樣子。
“炎師叔,奉宗主之命,特帶這新入門弟子來安排雜務。”
“沒有弄錯吧?安排雜務直接去執事堂便可,還需我親自安排?”炎姓修士一臉不滿且疑惑的盯著那名弟子。
那青年弟子趕忙恭敬的說道:“炎師叔沒有聽錯,是宗主親自吩咐的。”
炎姓修士聞言,頗為驚訝的瞥了雲歌一眼,然後甕聲甕氣的問道:“哼,好大的麵子,他是雙靈脈還是三靈脈?”
那青年弟子聞言表情瞬間變得十分尷尬,然後訕笑著說道:“嘿嘿,這個...炎師叔果然快人快語,此次帶來的據宗主說是單一火靈脈,而且...”
“單靈脈?還而且?你繼續說。”炎姓修士聞言有些驚訝,似乎來了些興趣。
“而且這位師弟似乎是殘魂之體...”
“殘魂之體?單靈脈?”
炎姓修士嗓門頓時拔高了幾分,神色古怪的的看著雲歌道:“這種資質還留著作甚?連以往送來的那些廢物都不如。”
炎師叔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尖刀般狠狠地插在雲歌心頭,此時在長袖之中,雲歌雙拳緊握,指甲刺得掌心一陣陣發疼。
可是表麵上,雲歌卻是神色不動,甚至看上去還十分恭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