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雲峰心中就不禁的發疼,他瞪著雲歌,希望能從雲歌哪裏看到哪怕一絲的悔意。
可是雲歌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是不變,在對視了片刻後,他的語氣依舊是那麼的緩慢冰冷:“哦,我是為了救人,下次會注意的。”
雲峰胸悶無言,隻能擺了擺手示意雲歌可以先出去了。
救人這句話,雲峰已經聽雲歌說了不下十遍了,可每次都是在救火。
離開書房後雲歌神色也很複雜,自己並非不清楚這次惹出的麻煩,他也很清楚雲峰夫婦對自己很好,可是父母車禍的陰影像烙印一樣烙在自己心裏,要自己對著陌生人叫爹娘,即使已經十五年了,他還是邁不過這個坎。
就在雲歌心中惆悵之際,一股異常灼熱的氣息自丹田猛然間竄出。
隻瞬間的功夫,雲歌便猶如烈焰焚燒一般,痛苦的蜷縮在牆角張大了嘴用力的呼吸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很快伴隨著劇烈的痛楚,雲歌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透。此時在雲歌的腦海中,高聳的石柱、四麵八方的戴著青銅麵具的怪人、詭異的符文、赤紅色的閃電和淡金色的火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陌生。
“又來了,又是這些東西...”雲歌眼前一黑,思維到此便戛然而止。
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當雲歌醒過來時,已經深夜了。
此時他除了腦袋有些脹痛之外,身上並沒有什麼其他感覺,就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白天那種情況自從雲歌兩三歲時就開始出現了,一開始也隻是略感燥熱,而且發作的間隔也很長。
可是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這痛苦卻是成倍的增加,而且發作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到現在甚至是半個月就會發作一次。
為了治好雲歌,雲峰請了諸多有名的醫者前來為他診治,可是前來的所有名醫麵對這中情況都束手無策,有的甚至還讓雲峰趁早料理後事。
長此以往,雲歌自己也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他甚至毫不懷疑自己會在某一天的睡夢當中被活活燙死。
搖了搖腦袋將雜念驅散,雲歌頓時覺得口中幹渴,於是便下床準備倒杯茶喝。
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道縫隙。
雲歌眉頭一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右手食指一點,一團火球噗的一聲浮在了他的身前。
此時若是有旁人在場,見此情形定然會被嚇昏過去,可雲歌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早在自己三歲那年,雲歌便已然發現了自己可以控玩火焰這項能力。
對於這個發現,雲歌並沒有太過驚訝,因為早在剛剛出生之時,雲歌便已經可以看到這宅子裏所盤踞的一些旁人所無法見到的物體。
按照雲歌之前所在世界的說法,這些東西統一被冠有一種稱呼“鬼”。
身懷兩種異樣能力,初期心中雖然也是十分不解,可時間久了慢慢的也就釋然了。
這兩件事雲歌一直瞞著雲峰,幾年下來,靠著這兩樣本領這些年雲歌做了很多事。
救過人,也惹過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