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小心啊!”羅郎見於劍林就這樣直直地衝了進去,趕緊出聲提醒。雖然對於劍林的武功有著足夠的信心,但他們此行隻是狩獵而不是戰鬥,當然要盡可能避免冒險。
於劍林欺近衝在最前麵的一頭死沼鐵鱷,那畜生見有人靠近,張開瓦盆般的大嘴一口咬來。於劍林往側方一閃,那鱷魚一口咬空,上下排牙齒劇烈相撞,發出鋼挫般的聲音,讓近在咫尺的於劍林也不禁有些心驚。沒想到這死沼鐵鱷的咬合力這般強勁,如果這一下咬實,哪裏還有命在。手上卻不停歇,一劍從它的顱頂刺入,三尺青鋒一閃而入,直沒至柄。
待拔出劍來,後麵的鱷魚都已紛紛張著大嘴湧致。於劍林趕緊撤劍抽身,腳尖在水麵上一點,身子已掠出了數尺開外。低頭一看劍身,並無半點血跡,隻是沾滿了一種帶著魚腥味的淡黃色液體。
“怎麼回事啊?這些鱷魚體內難是沒有血的嗎?”於劍林百思不得其解。魔獸隻不過是普通野獸的變種而已,無論魔獸也好、獸靈人也罷,從生理結構上來說,與普通動物沒有太大區別,都是血肉之軀。但從剛才那一劍來看,刺穿了那畜生的鱗甲後,就似乎沒再受到什麼阻力,輕輕鬆鬆地直刺到底,仿佛那軀體是中空的一般。要知道於人劍雖然是用刑神劍為模具製成的,但並不以鋒利而見長,不可能太如此輕鬆地刺穿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
就這樣一路奔逃了幾裏地後,追擊的死沼鐵鱷已經越來越少。除了被刺殺的那一部分外,大多數鱷魚在追出幾裏地後,便放棄追擊,掉頭返回。這時,距離羅郎他們建造的臨時營地,也隻有幾百米遠了。鱷群中,僅剩的少數堅持追蹤的意誌堅強者,被羅郎他們一齊發力,刺死在了於泥中。
“好了,收拾收拾,吃晚飯了!明天再去撿那些鱷魚的屍體。”羅郎看看天色已晚,便倒拖著長矛往營地走去。
伍德曼從馬車上取了些幹柴,就地生起一堆篝火。羅郎架起行軍鍋,燒開了一鍋水,將幹肉脯切碎扔進了鍋裏。別看他身為城防軍的最高長官,幹起這些事來卻是手腳麻利,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在野外宿營的。
酷猜常年吃慣了新鮮的烤肉,覺得那些幹肉脯不好吃,便主動去附近打些獵物回來。乘此機會,於劍林用帶鉤的長矛鉤住一頭死沼鐵鱷的屍體,拖到了火堆邊,仔細觀察起來。
這頭死沼鐵鱷體長近三米,先前被一矛刺穿頭部而死,看起來除了體型有些巨大,和普通鱷魚也沒什麼太大區別。由於天色已暗,於劍林從篝火中抽出一根燒得很旺的木柴,湊近仔細觀察起來。隻見死沼鐵鱷背上的鱗甲十分堅硬,如果不是羅郎等人的長矛非常鋒利,還真難一下子刺穿。奇怪的是,這頭鱷魚傷口處並無鮮血流出,傷口之下也沒有看到**,隻看到一些白色略帶淡黃色的油脂狀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