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人靜靜的閉著眼睛,用著沒有受傷的左手勉強為秦佚把脈,眉頭忽翹,終是鬆了口氣。
“那一刀沒能傷到心脈,已是不幸中的萬幸!這幾天你好好靜養,莫要躁動,我再去與你開兩個方子……”
秦佚坐在榻上,一本正經的說道:“諾,師傅!”
秦越人苦笑一聲:“叫我一聲義父,便這麼難嗎?”
秦佚沒有說話,低下了腦袋,麵對這個幾乎已是自己父親的人,她更願意稱呼其為師,似乎他是個合格的老師,卻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隨著一聲輕歎,秦越人離開了房間,就在秦佚準備睡下的時候,房門忽然響了。
“誰?”
秦佚立刻警惕了起來,因為這幾天變數太多,誰也說不清什麼。
“我,我……是我。”屋外的無敵弱弱的應道。
秦佚一愣,似乎在回憶這是誰的聲音;好在他並沒有忘記那個傻大個,清笑了一聲:“貿然想進女生的閨房,是不是太失禮了?”
無敵尷尬的撓了撓腦袋,隔著門問道:“你的傷不要緊吧?”
“怎麼,你想趁機欺負回來不成?”秦佚玩笑般說道,忽然輕嘶一聲,手臂上的傷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無敵耳朵極尖,忙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風吹進來,有點冷。”
秦佚是個很倔強的女孩,倔強到他認為自己並不需要男人的保護,更不願意在男人麵前表現出孱弱的一麵。
無敵聞言笑了笑:“這樣啊,我幫你把窗戶關上;你放心,我絕對不看你!”
說著,他緩緩的靠在窗戶邊上,而秦佚則覺得這家夥想趁機偷窺,便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子下麵,隨時準備戳他的兩個黑眼睛。
但令他感到詫異的是,無敵還真的做到了——他真的隻是將窗戶關上,連房子裏都沒能看一眼。
秦佚愣了,看著窗外那道模糊的剪影,一種異樣的感覺彌散在心中,卻又不忘挖苦道:“你這糟黑子,本小姐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你還真不看?天下居然有你這麼老實的男人?”
無敵撓了撓頭,怎麼自己不看這位姑奶奶,她還是生氣了?
女人的心真是不可揣摩。
見屋外靜了下來,秦佚似是不甘寂寞,又道:“悶葫蘆,怎麼不說話了?跟本小姐說話有這麼費勁嗎?”
“不是,我以為你生氣了,不敢說話……”
秦佚鼓了鼓腮幫子,她是那麼易怒的女孩嗎?簡直太小看他了!
“哼,不說話算了,快走快走!”
無敵以為這女娃真的生氣了,無辜的撓了撓腦袋,道:“我,我在齊國給你買了禮物,本來想親手給你的,結果你受傷了……放窗台上了,你記得拿啊!”
說罷,那道剪影便緩緩離開了,秦佚心道這廝定然在屋外守候,想看那一抹春光,自己才不上當呢!
“什麼禮物,一定是想伺機報複!”她執意如此認為。
過了不知多久,屋外忽然響起了子明的聲音:“師妹,傷怎麼樣了?師兄給你換藥來了。”
秦佚眼珠子一轉,心道子明師兄來的正是時候,正好將那黑色鬼給收拾了!
“師妹……誒,你窗子怎麼關上了,還有個盒子?”
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