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庖官,這人的名隻有一個字,叫丁,是個隨處可見的名字。不過他平日做菜嚴謹,刀工一流,是庖廚中的拔尖之人。庖官還說,若你要他的住址,他也可以給你。”
昭雲點了點頭,因為時間隻剩下三天,他必須速戰速決,今夜便去拜會那個叫丁的庖廚。
“狼主,有人要見你!”
宮內的庖官忽然跑了過來,道:“狼主,孫哲孫公要見你!”
“孫哲?”昭雲撓了撓頭,“那是誰?”
庖官道:“狼主你來東阿沒有幾天,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這孫哲乃是東阿孫家的家老,在我們這裏素有賢名,無論是貴是庶對他都是禮待有加。”
“哦?這個人來找我幹什麼?”昭雲似乎想從子陽身上找答案,可子陽連忙退了三步,心道別問我,我除了醫病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昭雲確實累的不行,本想回絕了,但庖官硬是咬著牙叫來了兩個人將昭雲扛到偏廳去了。
……
孫哲出行從不帶人,這樣才顯得低調,今日來拜訪昭雲也隻是帶了自己的大兒子孫赫而已。
“父親,此事孩兒來辦便可,您何必親自前來?”
麵對孫赫的疑慮,孫哲擺了擺手,輕笑道:“兒啊,論摸清楚人,你是遠不如我的。若是不知道這個聖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交涉便無法進行下去。今日看為父如何處置,為你增一絲閱曆。”
“諾!”孫赫極其恭敬的應道。
他的父親也是他的老師,作為以後要繼承東阿孫氏家老的人,他必須學會增長閱曆。與自己的父親出行,他總能學到許多新的東西。
“來了!”
剛聽到動靜,孫哲便立馬站了起來,孫赫都還沒能反應過來。不多時,隻見昭雲慢條斯理的走了過來,多虧剛才子陽按摩了一下,肌肉才放鬆了許多。
“聖主大人,在下東阿孫氏的孫哲,這是犬子孫赫,久聞大名,如雷貫耳!”
昭雲不經意的撓了撓大腿,回禮道:“孫家主說笑了,一介小兒罷了。更何況昨日齊王以在下聖主之名僭越,已將在下之名改為‘狼主’。”
“明白了,不過閣下說話也有些欠妥,在下不是家主,隻是孫家的一個分支家老罷了!”
“彼此彼此。”
昭雲對孫哲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錯,比起那些士族趾高氣揚的模樣,這個人似乎更容易讓他平心靜氣的與之交流。
雙方分賓主而坐,閑聊了片刻,昭雲開門見山的問道:“孫公,我敬你在東阿城中有德名,便也不與你多說廢話,便請直說來意吧!”
原來是個不喜歡繞彎子的人……
孫哲心中有了些數,與兒子使了個眼色,孫赫會意,與昭雲道:“狼主大人,家父今日來此,乃是為了與大人交易的!”
“交易?”昭雲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雙手支撐起身體往前傾,問道:“那便請孫公說說,是打算與我做何交易吧?”
孫赫沒有多說話,從胸口遞出了一張絹帛交給昭雲。昭雲滿腹狐疑的接過,細細一看;卻是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東阿城南肥地五十畝,糧八百石,細鹽五十斤……還有黃河與蓼兒窪渡口兩成利潤?”
蓼兒窪地近東阿,也稱梁山泊,便是《水滸傳》中的梁山泊,地方寬廣,商船無數,近東平、汶上等地,乃內陸的貿易中心,單單兩成利潤,足以讓人眼紅。
據說孫家靠著自己的實力也隻占據了此地五成的貿易額,他直接放出兩成來……要做什麼?
昭雲沒有被貪婪蒙蔽內心,福兮禍所伏,這個道理隨時不可忘。素不相識之人忽然送上重禮,若無所求,定有陰謀!
“孫公,你想要什麼?”
孫哲挺直胸口,拱手笑道:“狼主是個爽快人,我也不說虛的了。聽幼子說這美食門舵主之上,乃是護法、長老、盟主等位,既然田相重金支持了個舵主,那我孫家也不願落後,這些資產乃是我孫家近四成的家底了,隻有一求!”
昭雲似乎猜到他要說了什麼,虛眯眼睛:“你說。”
“隻求得護法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