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甲現今有了一身神力,也打起了都江堰的主意,但是整個都江堰是李冰與一群工人耗時七年建成的,即便自己知道他的排水原理又如何?空有蠻力罷了!
“也罷……今日事了,我等先回去吧。”龔長秋無力的歎息了一聲,朝那幾個麵具人一拱手,便帶著泰甲緩緩離去。
看著泰甲遠去的背影,這些閑的發慌的士兵也難免起了八卦之心:“你們說那小孩做了什麼?那等天地變動,我這輩子都沒看見過!”
“都說了是神之子,別亂打聽!”
“看見他眼睛沒有?我感覺我就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眼睛!你們說是不是神住在裏麵的?”
“方才這山體一動你們感覺到沒有?我倒聽說啊,誰動了那山上的神石,這青城山便會隨之而動!依我來看,這小孩定然是將那石頭給搬起來了!”
“不會吧,那玩意兒……隻怕有兩個我這麼大了,他怎麼可能抬的起來?”
四個人胡亂八卦著,自然得不出什麼有效的答案。而他們這一點點小動作,卻被暗中一隻綠色的眼睛看的無比真切。
那綠色的眼睛如一竄鬼火般,隻一眨,便瞬間消失了蹤跡,徒留一聲空歎……
……
部落裏有人說——破後而立,泰甲是很同意這種說法的。他也相信有所謂的自然掌控著世間的一切,否則天下就會亂了套。
這次的災難並沒有讓泰甲悲天憫人,汶川地震讓他很能理解災難的傷亡,但他畢竟沒有失去家人。上輩子的一家人其樂融融,翁祖高壽,天倫齊樂。若這世他失了父母,恐怕也不會如此鎮定。
夷月是個很漂亮的女子,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正是女人的大好年華。她的皮膚白皙透骨,光滑宜人,天鵝蛋般的臉頰吹彈可破,正抱著小泰甲輕聲安慰。
“傻孩子,阿母又沒啥事兒,幹嘛哭個不停?”
不哭行嗎?萬一你們說我冷血咋辦?
泰甲不裝也得裝,但他並非薄情寡義之人,隻是沒有真正的失去親人,無法讓他感覺到生離死別的痛苦。
更戊是個頗頹廢的男子,三十出頭,胡子拉渣,斜躺在不遠的泥地上。他並不覺得有多髒,因為他們祖祖輩輩都躺在地上。當年泰甲剛穿越的時候整天與泥地裏的蚯蚓蜈蚣為伴,嚇了半死。
他頹然道:“你阿母倒是沒問題,隻是你奎善叔家……唉!”
更戊口中的奎善正是杏夫的父親,泰甲不解,連忙詢問夷月這是什麼意思。夷月不堪糾纏,方才說道:“杏夫的阿母那時候正好在水中洗衣服,哪知道……”
“這……我去看看杏夫!”
死亡有時候距離自己就是如此的接近,杏夫是他的青梅竹馬,雖然說自己應當比她大個二十歲的樣子,但絲毫不影響泰甲與她是“忘年交”。
夷月並沒有叫他站住,隻是很平和的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露出善意的微笑。
“你笑什麼?”更戊問道。
夷月道:“沒什麼,我總感覺……我倆的孩子好像有點不一般了啊!”
“切!能有什麼不一般?不就是個小屁孩嗎?部落裏一撈一大把!”
“不解風情!”
夷月嘟囔著抱怨了一聲,衣服一紮,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