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頓飯吃到華燈俱上,星月滿天,人人都是肚皮溜圓滿麵紅光。賓主盡歡這才撤宴,由著盜版烏司令安排房間給兩位貴客休息。
顧東摟著洛雨做恩狀地進了房間,剛剛鬆了口氣,還沒等說話,就被洛雨一腳踹開,“摟了一天了,占夠便宜沒有?”
顧東此時正琢磨著金香玉沒有可能趁著這小半天的工夫到內城裏四處亂轉,聽到洛雨的話,便順嘴說:“哪有夠啊,要是可能真想永遠都這麼摟著你。”
這話回答得太突兀了,倒讓洛雨呆在當場,以她這段時間與顧東接觸的經驗來看,可以確定這家夥是個典型的悶騷男人,就算心裏再怎麼想怎麼愛怎麼喜歡,嘴上也絕對不會說出來,所以猛然聽到他這麼一句類似表白的話,洛雨著實是沒有什麼心理準備,一時不知應該當他是說笑也一笑了之,還是鄭重其事的回應。可是鄭重其事的回應的話,又應該怎麼回應呢?兩人共患難這麼久了,要說對顧東沒有任何感覺,那純粹是連鬼都騙不過,可要說就這麼因為共患難而產生愛意,卻也不見得,這一路上她不是沒想過這些事情,可是每當她想到這些的時候,那個爽朗大笑的身影便禁不住地蹦出來在眼前晃啊晃的,晃得她一顆芳心便如亂麻般理不清理還亂理不出個頭緒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洛雨正亂糟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的當口,忽見被她踹坐在地上的顧東一躍而起,輕聲道:“來了。”話音未來,那窗子一開即合,金香玉便好像個幽靈般全無聲息地飄然而入。
金香玉進門便道:“我已經打探到,玄武自遠東歸來之後,便即隱身在克裏姆林宮中不再露麵,即使是宣布造成這麼重大的事情,也隻是發布了電視講話,而沒有對部下做現場動員,看來我那一下傷得他不輕,拖一日便難治一日,我們這就走吧。”
顧東擔心地問:“玄武受傷之後必定如驚弓之鳥般深藏起來,想要找到隻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金香玉道:“放心,玄武要療傷必然會運功,隻消被我接近到三百米範圍內,便可以察覺到他的存在。”
洛雨正想著跟著兩人同去,不想金香玉卻一把攔住了她,“洛小姐,我們今晚主要以探查情況為主,你就不要去了,留在這裏幫著師傅打個掩護。”
洛雨也沒多想,便點頭答應,隻是不放地對顧東道:“你可千萬小心,有事跟緊金……掌門。”
雖然說讓師傅跟緊徒弟這話怎麼聽怎麼別扭,但顧東卻不在意,點頭道:“放心,你好好休息,我們很快就回來。”兩人如此簡單地相互叮囑兩句,金香玉便與顧東離了住處,這便要夜探克裏姆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