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頭兒指了指鼻青臉腫的趙陰陽對高大上的爹說,就是這人偷的你兒媳婦的屍體。這父子二人性格懦弱老實,並沒有揪打趙陰陽,而是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尋死覓活…
我心說,看情形,這父子二人沒住在這村子裏,因為村民聚合了這麼久他們才過來。從這些村民的表現來看,他倆在這村裏似乎不怎麼受待見,倆人躺在地上又哭又打滾,竟然沒一個人勸說,也沒一個人拉他們起來。
我跟白小姐都看不過去了,一人扶起一個。我對那老頭兒說,偷屍體是趙陰陽這混蛋幹的,趙村長專門買了口棺材把屍體給你們送回來了,並且還買了不少供品,帶來了錢,拉屍體的車就停在墳地裏,等下這裏的事完了,就把你兒媳婦重新下葬。
趙村長把錢給他們以後,父子二人就沒哭鬧了,唯唯諾諾跟村長老頭兒打了個招呼,站到了人群後麵。我心裏十分奇怪,既然都是一個村裏的,而且都姓高,這兩父子怎麼像低人一等似的?
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一陣涼風卷進院子,緊接著便下起了雨。村長老頭兒見趙陰陽一口咬定他沒動那祖墳裏的屍骨,又見楊書軍吭吭哧哧不肯帶他們去找那頭骨,對楊書軍先前的話產生了懷疑。老頭兒看天色晚了,並且還下雨,便令我們進到屋裏,把我們關在了裏麵,並且派了兩個人看守,說他們先祖的頭骨如果找不到,我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村子。
以我跟白小姐的身手,如果想要走,這些村民根本就攔不住。但是,我們如果一旦跑了,這些憤怒的村民很有可能打死楊書軍,趙村長,趙陰陽三人。於是便沒跑,一起被關了起來。奇門雖然可以尋失物,可是,即便我起局找到那頭骨,這些村民還是要追究刨墳掘墓的責任,到時候必然會有衝突發生。與其那樣,還不如被關起來見機行事。
村長派人用幾頭牛把我們的車拖進了村支部大院裏,命白小姐打開車,扣押了我們所有的東西,小黑跟我們一起被關了起來。
這村子雖然通了電,但電壓不怎麼穩,我們被關的那間屋子裏的燈泡一閃一閃的。手機在這村子裏也沒信號,即便有信號也沒法報警,因為我們身上帶的東西全部上交了,包括白小姐的手機。
那趙陰陽怕挨揍,剛一進屋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我拉著,趙村長確實要揍他。
“如果不想挨揍,就把你刨人家祖墳的經過老老實實告訴我們。”我說道。
趙陰陽說,他也是通過打聽才得知有這麼一個村子還在實行土葬。那天他來到村裏,通過問一個小孩兒得知這村子裏死了個女人,剛剛下葬。趙陰陽很高興,決定偷屍體。他回去告訴趙村長說,山區有戶人家願意把剛剛死去的女兒嫁給趙村長的兒子小虎,然後從趙村長手裏騙了不少彩禮錢。定下接親的日子以後,趙陰陽當天下午就趕到了這高家村,把車停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
入夜,待高家村的人全部睡下,趙陰陽扛起鐵鍁便去了墳地。當時風刮的挺大,離墳地不遠就是蘆葦蕩,裏麵的蘆葦嘩嘩啦啦響,襯的那墳地裏更加陰森森的。這趙陰陽雖然是個陰陽先生,經常跟死人打交道,但半夜刨墳的事還是頭一次幹,不免有些害怕。他先是喝了幾口酒壯膽,然後才動手。隨著越刨越深,棺材露了出來。墳坑裏沒有風,趙陰陽熱的渾身是汗。把衣服一脫,扔了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趙陰陽忽然聽到一種‘嘻嘻’的笑聲,嚇得他‘騰’一下子就從墳坑裏麵跳了出來,左右一望,他看到遠處的山腳下什麼東西在發光。那光忽隱忽現的,斑斕流動,感覺像是一種什麼寶物。趙陰陽是個很貪婪的人,一見有寶物,立時就望了害怕,朝著那光源走去。可是,來到跟前以後,那光就消失了。
趙陰陽用鐵鍁撥開齊腰的草,眼前出現一塊空地,空地正中是一座大墳,墳前立著一塊帶有棱簷的墓碑,碑上刻有很多字。看樣子,這是一座古墳。
想到先前看到的那發光的東西,趙陰陽認為這座古墳這麼隱蔽,裏麵肯定有寶貝。於是便挖了起來,那座古墳表麵看是一座土墳,然而挖沒一會兒就露出了磚頭,下麵竟然是一個青磚壘就的墓室。趙陰陽連摳帶撬,沒費多少工夫便撬出了幾塊青磚,爬進了墓室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