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壞事了,計劃被完全打亂。但是,似乎亨伯特在這時也突然想起了些什麼,“你們去把那艘小船放下。”他用骨頭指著之前自己乘坐漂泊於海上的,那艘被船員們拉起的小船說道。
“那你呢?”
“我忘了些東西,很快就回來。”正說著,亨伯特再次衝進了那片混亂纏鬥著的甲板中心。
且說那位理查遜大副勇猛無比,竟以赤手空拳,對戰不死鳥船長的軍刀,大戰數回合,難分勝負。
“哼,剛才那股歪風,果然就是你吹的。”不死鳥在自己的幾招揮砍與刺擊,皆被理查遜大副以一種很是奇怪的,隔空取物般的方式招架開來後,因而得此結論,說出這番話來。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瘋狗。”理查遜大副側身一腳踢向不死鳥的肩頭,隻見不死鳥以劍刃格擋,可即便如此,還是被踢得個踉蹌,後退幾步。
“想不到,神聖衛隊中,竟然會有你這種人的存在,我可以從你的身上感受到和我相同的氣息。”不死鳥似乎愣在了那裏,停止了攻擊。
“你在說些什麼?”
“你我都擁有可以顛覆大自然的力量,你我對人們來說,都是異端的存在!”
理查遜大副緩緩向前,向著直立於甲板上的不死鳥走去,“異端嗎,很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詞了。”
“你為什麼要效力於教會,成為他們的仆從,並且忍受他們的排擠。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生活?”
“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聯手,隻要我們解決了那個惡魔的指揮官,獲得了他的指揮權,我們便將成為海上無敵一般的存在。”
“嗬哈哈,想不到認識這麼多年,你竟想以這樣的東西,來動搖我?”
不死鳥也笑了笑,笑裏藏刀地揚起一劍向理查遜大副的左肩刺去。可在並未觸及,準確的說是劍尖距離理查遜大副的肩頭十分近的時候。軍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以及顫動聲,軍刀詭異地被其彈開,竟從不死鳥的手中滑出,脫離了手心。銀色的軍刀旋轉著飛速上揚,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邦的一聲,紮在了高處的風帆木杆之上。
“果然是這樣。”不死鳥向後一躍,“哼哼,你果然和我是同類。”
“同類?”理查遜大副叫喊著伸出食指,指著不死鳥叫罵道:“誰他媽和你是同類。”
“我勸你還是不要過於意氣用事,否則你會為此而感到後悔的。”
“沒什麼好後悔的!”
一道風,一道如利刃般的風,順著理查遜大副食指所指的方向,不死鳥的心髒,直刺過去。嘩!直接命中,然而,不死鳥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痛苦,反道在那奸笑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此奕與黑咖喱,以及骷髏亨伯特正在小船上,拚命劃著槳。能遊多遠遊多遠,變成了能劃多遠劃多遠,但是原因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呢?黑咖喱最終忍不住,還是開口發問了,“哎哎,我們這是要劃去哪兒?”
亨伯特似乎並不急著去回答,而是用手骨指了指上麵,“聖女”號的甲板,“你看!”
隻聽轟的一聲,那是一種烈火急速燃燒所發出的聲音。霎時間,“聖女瑪利亞”號的甲板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船員、水手、以及那些海盜們身上燃著火焰,叫喊著翻過甲板邊緣的護欄,落入水中。
此奕抬頭望著那火光,那人影,那船隻,又回過頭來看了看骷髏亨伯特。這麼說來,他是真的知道,這裏將會發生些什麼,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這場災難。那這樣的話,他難道真的不是副本,那他又會是什麼?話說回來,那艘船上又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呢?
酒精在與甲板上的積水慢慢相溶,使得其濃度越來越低。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理查遜大副的這招迫使對方無法使用槍支,無法獲得優勢,從而提升己方勝率的手段,會慢慢的減弱,甚至於失效。對於不死鳥船長以及他的海盜船員來說,越往後,其實越好,越占優勢。但是,不死鳥船長卻似乎比理查遜大副更為急著分出個勝負,並且激將般逼迫對方出手,出殺招。
其實,不死鳥之所以被稱為不死鳥,除了因為他的強大以及舍身,以命相搏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在於他的浴火重生。沒錯,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不死鳥和理查遜,兩人都是異端的存在,他們都擁有異能。理查遜是風,而他則是火。不死鳥可以化身為一團熊熊烈火,以此避過所有能夠對他造成傷害的攻擊。但是,前提是要能生得了火,也就是說,不能在水中,或是沒有氧氣的地方施展這招。
理查遜大副身上燃著火焰,可他卻對此不屑一顧地一把抓住繩索,直立於船的一側。“鯊魚柯納先生!該你出場了,快將這艘船撞的個底朝天!”
不死鳥突然從後方一拳向理查遜打來,但是理查遜大副並不準備躲閃。他雖看似動也不動,卻早已經利用風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副盔甲,任憑對方如何進攻,也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