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鮮紅色的血跡自然可以證明賽貂蟬的身份。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隻有兩個問題:1,是否下地窖看看裏麵到底是不是在祭煉陰舍利。2,是否去尋找尋找另外三個不知所蹤的女人。
由於屍魅隱蔽性極強,且智商很高,所以不能確定那三人究竟是人是鬼。
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反正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些吃的帶在身上,才好下山,等下我先下地窖看看。就算下麵不是陰舍利,而是別的什麼東西,現在太陽光這麼強,我隻要走到石板下麵,讓陽光照在身上,想必它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拿到地窖裏的東西,如果她們還沒回來,我們再去找找她們,畢竟下山的路還要她們指一下。”
這一次的決定,我把我們三個放在了第一位,那三個人萍水相逢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無論生死禍福,都是各自的命,誰也沒義務去拯救誰。
我們來到地窖入口處,剛才離開的時候青石板合了上去,這次我讓秦雪她們兩個先準備好各種長度的木棍,這樣我也能省點力氣。
再次掀開青石板,裏麵依然黑洞洞什麼也看不清。
我先是趴在地窖邊上,伸手往下探了探,大約一分鍾後再把手收回。
陽光下的手掌白皙透亮,沒有任何結冰的意思,我剛才也隻是感覺下麵氣溫比較低,涼涼的。
看來,這裏確實適合我下去。
確定了就不再猶豫,我拒絕了秦雪讓我攜帶的長劍,接過賽貂蟬的金蘭繩就跳了下去。
不是偏心什麼的,而是她們在上麵也不是絕對安全,必須有東西防身。而這地窖環境比較狹窄,用長劍純屬作死,而且我也不怎麼會用。金蘭繩則剛好可以發揮我力量大的優勢。
地窖比我想象中要大一點,火把的光芒並不能照亮所有的地方,兩米之外依然是一片黑暗。
我按秦雪之前給我指的方向,緩步向前走去。
剛一離開陽關照射的部分,一股刺骨寒意便如跗骨之蛆一般,爬上了我的身體,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老公,下麵怎麼樣?”
地窖入口處,賽貂蟬關切的聲音傳來。
“暫時沒事,不過這裏有點大,我要多花一點時間。”我的聲音很平靜,也許是這種情緒感染了賽貂蟬她們,所以隻是囑咐我小心一些便沒有再言語。
地窖裏東西很多,地瓜切片後曬的地瓜幹,大白菜,胡蘿卜,大米,還有臘肉什麼的,我甚至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十幾壇子酒。
走得越深入,那股寒意就越厲害,再加上四周全是黑暗,無形的壓力積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有些喘不過氣。
“哢——”
突然,安靜的地窖中突兀地傳來這麼一聲,差點把我緊繃的神經給嚇斷了。
我回頭看了看,那陽光注入的地方,是我心中唯一的慰藉。
恐懼來源於未知,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中,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一直不覺得那個鬼道士會這麼輕易死去,他圖謀很大,不可能不給自己留後手。
“咕嘟——”我幹咽一口吐沫,平複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沒有理會那邊的聲音,繼續朝前走去。
沒過多久,一座小小祭壇出現在我的麵前。
說是小祭壇,其實也不算小,起碼在我的視線範圍裏,隻能看到祭壇的一部分,而看不到全貌。
地麵上鋪設了一層漢白玉石磚,在這裏,火把的光芒倒是可以照到比較遠的地方。
在那石磚上,雕刻著詭異的紋路,我隻是仔細看了一眼,便感到一陣頭昏腦脹,不敢再看。
而當我不把視線放在石磚上時,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又立刻消失不見。
我在驚異之餘,對鬼道士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我和老瞎子還有秦雪相處這麼久,僅僅是看一眼紋路就能讓人頭昏腦脹這種事情還真沒聽說過。
按秦雪的說法,如果地窖裏能找到祭壇,那麼就有九成可能是陰舍利。如果祭壇周圍擺了三尊邪佛,那就是百分百的可能了。
我按秦雪的說法,沿著地窖邊緣查看。沒走多遠,便找到了一尊通體黑色,隻有兩眼猩紅的佛像。
尋常佛像或慈悲,或怒目,而這尊黑色邪佛,表情則是陰測測的,讓人看了就不怎麼舒服。尤其是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看到它的時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頭昏腦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