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是深圳的第一批紅馬甲,她深諳股票交易之道。沒有她,你我對誰會放心?”孟小冬笑著說:“薔薇我是看透了的,這個女人心裏藏著事。要不,她不會輕易來辦公司。”

“她會藏著什麼事?”我疑惑地問。

“這個,隻有你才能套出來。”

我沉吟起來,孟小冬的話讓我的心裏越發疑惑。究竟薔薇心裏藏著什麼事,我確實猜不透。

“我們現在就差最後一步棋了。”孟小冬說:“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你我的將來,必定輝煌燦爛。”

“最後一步什麼棋?”

“等到薔薇在二級市場將股票順利交易完畢,誰也奈何不了你我。”

她開始在每一句話裏都帶上我,什麼事都是以“你我”作為主語,這表示她正在做的事,與我有著無法脫離的關係。

股權已經轉移在我名下,任何交易都需要我的授權。沒有我的授權,薔薇根本交易不了。想到這裏,我問:“薔薇拿什麼去交易?”

“你不是在嗎?”

“我都不知道這回事。”

“現在你不知道了嗎?”孟小冬將鑰匙遞給我說:“你今天就算不來,我也會去找了你來。現在是最關鍵時刻,你去與薔薇商量,她會安排你怎麼做。”

我看了一眼鑰匙,遲疑地問:“我們不告訴甜姨了?”

“你想告訴她嗎?”

“我看你的意見啊!”我假笑著說:“股權有她們一份呢。總得讓她們也知道吧?”

孟小冬哼了一聲,沒作聲。良久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有必要,你去通知她們也行。”

老子又不說老板,也不是股權的實際控製人。我去通知甜姨,算什麼?

“我不去。”我說:“你們說起來是合夥人,要說也是你說。”

“好!我說。”孟小冬爽快答應說:“你該去薔薇哪裏了。”

我拿著車鑰匙出門。心裏想擂鼓一樣的跳。孟小冬很明顯並不想讓甜姨知道股票交易這件事。她是想辦成既定事實,有籌碼在手,再談收益,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手裏。

坐在車裏我還在想,自己究竟要不要告訴甜姨。

車上了去鹽田的高速公路,一連串的隧道讓我恍如隔世。

下了高速,我將車停在路邊,熄火下車,摸出一支煙來,我要好好理順一下思緒。

剛點著,看到一輛警車過來,以為是抄牌的交警車,趕緊滅了煙頭上車,還沒坐穩,看到警車在我車邊停下來,從裏麵探出一個頭,衝著我嘿嘿地笑。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邱光。

我笑著說:“邱所,你嚇倒我了。我還以為是交警呢。”

邱光從車裏下來,拍著我的車門說:“你就那麼一點膽?”

我淡然一笑說:“我是良民,良民都不與官打交道。”

邱光哈哈大笑道:“王者啊,你小子如果都算得上是良民,這世界上就會沒惡人了。”

我心裏不爽,回擊他道:“在你眼裏,我算是個惡人了?”

邱光掃視一眼周圍,低聲說:“你是不是惡人,我不下定論。但你做的這幾件事,確實讓我不敢把你當做好人。”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高興。

“你把徐源這小子送進監獄,是因為這小子找你麻煩。現在你把梁大地又送進監獄,是因為他要與你爭奪財產。明天,如果誰擋在你麵前,我想,你照樣不會手軟。”

邱光整了整警服,讓自己的身子站得更直一些。

我從車裏下來,盯著他說:“邱所,你說的我可是一點都沒聽明白。”

“是嗎?”邱光吃驚地看著我說:“現在我啊,跟你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們也不說客套話,你回去告訴孟總,她交代的事,我都辦好了。接下來,就看她的了。”

“孟總交給你什麼事?”我問。

“回去問孟小冬吧!”邱光上車,打開車窗玻璃說:“我跟你說,人在利益麵前,都會變的。”

看著他的車絕塵而去,我頓時陷入沉思。

這突如其來的事讓我有些心慌意亂,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所有這些事的始作俑者都是孟小冬,而且現在將邱光也扯了進來,從他剛才欲言又止的神態裏,我依稀能看到他內心的矛盾。

孟小冬在玩什麼花招?

我想了想,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看來能解開這個謎底的,隻有薔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