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勝不滿地說:“難道我過去說的都是狗話?”
“是屁話。”賈包宇哈哈大笑,摟了全勝的肩膀,伸手從他口袋裏掏出煙來,抽出一支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又還給全勝說:“小曼不喜歡抽煙的男人。她很敏感,鼻子很靈的,聞到煙味很反感的。”
賈包宇說話,三句話裏必然會冒出覃小曼的名字,這讓我們煩不勝煩。好在聽得多了,習慣成了自然,隻當耳邊風一樣吹過。
剛走到校門口,看到勻不餘急匆匆過來,臉上居然還掛著汗滴,三個人便同時站住腳,不約而同的喊了一聲:“勻不餘。”
勻不餘抬頭看到我們,嘴角浮起一絲笑,過來問:“你們去哪?”
“吃宵夜,去不去?”全勝問他說:“師傅,你去哪裏了?”
勻不餘是全勝玩遊戲的師傅,這是我們宿舍公認的事。全勝也不恥下問,處處尊稱勻不餘叫師傅。這些來由,主要在於今年的六月,全國要舉行一場遊戲大戰,彙聚全國頂尖級遊戲高手。戰場就擺在廣州。勻不餘作為資深玩家,被組委會邀請參賽。他不忘帶了全勝一起參加,因此全勝無比感激,隻能以師傅相稱。
勻不餘聽說我們去吃宵夜,猶豫了一下說:“我還是不去了,累了。”
他匆匆要往學校裏走,被賈包宇一把扯住,笑眯眯地說:“勻大師,不給麵子麼?”
勻不餘苦笑著說:“我不餓啊。”
“不餓也要去。我們宿舍四個人,不能隻剩下你一個。有福同享嘛!”
全勝附和著說:“是啊是啊,師傅,是梁梓陽老板請客,又不要你出錢。”
勻不餘臉色一頓說:“全勝,我是差錢的人嗎?”
眼看著他們要爭起來,我打著圓場說:“勻兄,如果不急,大家去坐坐也好。如果真急,我們也不要勉強人家了。”
勻不餘遲疑一下說:“也好,去就去。”
從中大校門出門往北走五十步,就是大學城最大的一條燒烤街。這條街上我們來回走了無數次,每次都會被各種美食引誘得挪不開步。來這裏吃東西不僅僅是中大的學生,周邊幾所大學的學生也會結伴前來。當然,少不了本地的,也少不了混混。
我們找了一家衛生相對幹淨的攤子剛坐下,就看到陳舒雅急匆匆往這邊來。
她顯然看到了我們,快走了幾步,站在我們麵前急吼吼地問:“你們誰惹了覃小曼了?”
我們麵麵相覷,不知她要說什麼,都不做聲。
“一群混蛋!”她惡狠狠地罵,把眼瞪著我問:“是你?”
我搖搖頭說:“不是我,我剛回來。”
她就去看賈包宇,冷冷地問:“是你?”
賈包宇麵色蒼白,顫抖著說:“也不是我。”
“難道是鬼?”陳舒雅掃了我們一眼說:“你們,還有心情坐這裏吃喝?要出人命了。”
賈包宇呼地站起身,緊張地問:“到底怎麼了?”
“小曼吃了安眠藥了。”陳舒雅吼道:“要是她出了半點事,你們一個也跑不掉。”
“人呢?”賈包宇似乎快要站不住了,身子搖晃著,仿佛要倒下去。
“去醫院了!”陳舒雅瞪我們一眼說:“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還不快去啊!”
這個消息就像一聲驚雷,當即把我們全部驚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