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曼笑道:“這要看是對什麼人。對於你王者,我就這樣。”
我苦笑著說:“覃小曼,我恰恰是最不需要你對我熱情的。”
這句話很重,覃小曼楞了一下,低聲說:“停車。”
“幹嘛?”我疑惑地問。
“我要下車。”
“下車幹嘛?”
“我不去了!”她眼裏開始冒出淚花來,這讓我一陣緊張。她突然哭起來,一定是我傷害了她。
電話響了一陣停了,沒一會又響了起來。
我想了想說:“覃小曼,你想接你就接吧。”
覃小曼盯著電話看了一下,說:“我不接了。既然你都不想接,我接了又該說什麼呢?”
我微笑著道:“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沒人堵住你的嘴。”
“真的?”她歪著頭看我。
我肯定地點頭。我在想,按照覃小曼的素質,她應該不會去幫別人接電話。她一個女孩子給一個男孩子接電話,這是很讓人誤會的一件事。
我的預想狠狠打了我自己的臉。覃小曼毫不猶豫拿起了電話,衝著電話就喊:“你誰呀?老打電話幹嘛?”
我嚇了一跳,趕緊從她手裏接過電話來,輕聲問:“是蓧蓧嗎?”
對方似乎楞住了,半天才傳過來一句話:“你是王者?”
我大聲說:“是我。”
“剛才是誰接的電話?”於蓧蓧顯然很生氣,口氣顯得很生硬。
“我同學。”我說:“她來深圳玩,我陪她。”
“女同學?”
我心裏想,於蓧蓧你不是故意的吧?覃小曼的聲音柔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棉紗,能聽不出她是女聲?
“是。”我還是老實回答。
“漂亮嗎?”
我看了看覃小曼,老實說:“漂亮!”
“王者,你想幹什麼?”於蓧蓧突然暴怒起來,衝著話筒大喊:“你不會腳踏兩條船吧?”
我心裏想笑,奶奶的,老子什麼時候踏過一條船了?好像我做她的男朋友,也隻是她與甜姨的想法,根本沒征求過我的意見,她們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徐大官。於是就出現了徐大官寫了手跡,讓孟小冬將股權轉移到我名下,讓我充當甜姨她們的股權代持人的吧。
“我沒有!”我斷然否決她的質問。
“你在哪?我要見你。”於蓧蓧顯然很激動。
“改天,行不?”我遲疑地問。
“不行!”於蓧蓧大聲說:“我就要現在見你。”
“可是……”我遲疑地說。我是想告訴她,我現在車上坐著一個覃小曼,我沒時間去見她呀。
“可是什麼?沒有可是。”於蓧蓧根本不容我推辭:“我必須現在見到你。”
我還在猶豫,覃小曼卻朝我扮了個鬼臉,輕聲說:“去吧,我也去見見她。”
我搖了搖頭說:“蓧蓧,我是真有事。”
“好!你不見我,別後悔。”於蓧蓧掛了電話,讓我心裏一陣悵然。
“掛了?”覃小曼問我。
“掛了。”我頹喪地說。
“生氣了?”
“不知道。”
“肯定生氣了。”覃小曼認真地說:“你不會後悔吧?”
“後悔什麼?”
“因為我,你得罪了另一個女孩子啊!”覃小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王者,你肯定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