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碗裏的與鍋裏的(2 / 2)

陳舒雅嘴一撇說:“那個賈包宇啊,我才不跟他學。他到處說你覃小曼是他女朋友,我再跟他去學武,別人還以為我撬你的牆腳呢。”

覃小曼一聽,羞憤交加地嚷:“陳舒雅,你胡說啥呢?鬼才是他女朋友。”

三個女孩子頓時嘻嘻哈哈笑作一團,我站了一會說:“覃小曼,我答應你,這次是最後一次了,下次你不管用什麼手段,我也不來寫了。”

覃小曼滿口答應,招呼我們一起去學生會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覃小曼就張羅著鋪紙拿筆,陳舒雅忙著給我倒水喝,隻有王芙蓉,冷冷的站在一邊,看著兩個女孩子忙碌。

陳舒雅首先喊:“王芙蓉,元旦舞會是你的活動,你怎麼還像個沒事的人一樣閑著啊,你說,梁梓陽好動手寫啊。”

王芙蓉淺淺笑了笑說:“要寫的內容不是早準備好了麼?”

她一開口說話,耳邊頓時有如天籟。她的聲音輕靈,恍如她人一樣的輕靈。我不由得抬起頭去看她。

王芙蓉的眼光剛好看過來,與我的眼光一接觸,趕緊慌亂地移開,一張白淨得如瓷器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與女人打交道,我算是個老手了。從第一次接觸陶小敏開始,之後曆經孟小冬、甜姨、於蓧蓧,以及薔薇、劉曉梅、美心和孫玉,我從來沒在女人麵前怯過場。但王芙蓉與我對視的那麼幾秒鍾,卻讓我的心莫名其妙地猛跳起來。

王芙蓉的美,有種脫俗的美。她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整個人都像飄零的一朵花兒。或許是因為她是跳舞出身的,因此她的身材出奇的好,不但勻稱,而且渾身令人激動。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像一幅山水畫一樣,淡雅有致,又宛如一朵睡蓮,恬靜地站立在清澈見底的水裏。

覃小曼似乎感覺到了我們的對視,她悄悄過來,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在我腳上狠狠踩了一腳。

我沒敢叫痛,拿眼去看她。

覃小曼麵帶寒霜,嗔怒不已的樣子讓我好笑。

她壓低聲音說:“王者,注意力集中一點,別心猿意馬的啊!”

我苦笑著說:“我哪有。”

覃小曼瞪我一眼道:“有不有,你心裏明白。”

陳舒雅一聽,就嘻嘻嗬嗬地笑起來,打趣著我說:“梁梓陽,剛才覃小曼叫你什麼呀?王者?天啊!你是覃小曼心裏的王者啊!”

覃小曼瞪她一眼說:“陳舒雅,你就是個人來瘋的人。他本來就叫王者,梁梓陽這個名,是他讀書用的官名。”

陳舒雅大驚小怪地叫起來:“哎呦,還有官名啊?是不是說,梁梓陽,字王者,廣東人氏。”

我糾正她說:“不是字,也不是廣東人氏。”

陳舒雅好奇地看著我,搖搖頭說:“梁梓陽,你是學校最具爭議的人,也是最神秘的人啊。”

我沒說話,懶得跟她們費口舌。女人是天生的流言蜚語傳播者,她們最大的愛好就是咬耳朵說稀奇事。有些事越描越黑,說得多了,錯誤就越多。正如陳舒雅說的那樣,老子現在是中大的最具爭議的人物,不僅僅是因為老子在學校開豪車,還有最讓我不敢正麵麵對的就是,我是一個沒有經過正式錄取進來的人。

覃小曼聽得有些不高興了,黑著臉說:“陳舒雅,你要沒事,就回去睡覺呀,老在這裏胡鬧。”

陳舒雅根本不理覃小曼的話,她湊近我,笑嘻嘻地說:“梁梓陽,我警告你,不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我心裏一動,笑道:“陳舒雅,你說,誰是碗裏的?誰又是鍋裏的?”

陳舒雅嚴肅地板起臉說:“你心裏還不明白?”

我茫然地搖頭。

她朝我招招手說:“來來來,我告訴你。”

我還在遲疑,王芙蓉已經過來,輕輕說:“舒雅,你別打擾人家了,還有好多海報要寫呢。”

陳舒雅看了看我,又去看了看覃小曼和王芙蓉,笑嘻嘻地說:“現在你該知道誰是碗裏的,誰是鍋裏的了吧?”

我當然能明白陳舒雅的所指,但我必須要裝糊塗。有時候裝糊塗比任何自作聰明的效果要好百倍。

果然,陳舒雅忍不住地說:“覃小曼就是碗裏的,王芙蓉就是鍋裏的,懂了吧?”

我還在茫然地搖頭,覃小曼和王芙蓉卻不饒了,她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尖叫起來,大聲責罵著陳舒雅說:“陳舒雅,你一輩子都口無遮攔,你會死在這張嘴上。”

陳舒雅根本不在乎她們的責罵,依舊笑嘻嘻地說:“梁梓陽,你完了,你成了全校男生的公敵了。”

我笑道:“如果真這樣,這可是殊榮。”

覃小曼還沒說話,王芙蓉先莞爾一笑了。

她輕輕地說:“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