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隨便給她打。”我實話實說。
“如果你是男人,連個電話都不敢打,還算是男人嗎?”甜姨淺淺一笑說:“王者,很多事都掌握在自己手裏。做人與做事,隻要對得住自己,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甜姨叫了的士,坐上車後招招手讓我過去,低聲說:“王者,你一定要想清楚再做決定,懂嗎?”
我嚴肅地點頭,看著她的車消失在車流裏,頹然地歎氣。
在甜姨這裏沒討到主意,我依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徘徊無助。
甜姨的態度很曖昧,讓我抓不到落腳點。她的話讓我無所適從,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突然就想起徐小婷來,徐小婷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又特別的愛憎分明,她應該不會跟我打太極。
我心裏頓時高興起來,也攔了輛的士,直奔龍華而去。
李小妮在廠門見到了我,高興地迎上來說:“王者,好久沒看到你啦,你去哪裏了?”
我笑道:“哪裏都沒去,天天呆在深圳。”
“聽說你不在我們公司了?”她好奇地問。
我笑著問:“誰說的?”
她指了指徐小婷的辦公室門,做了一個鬼臉。
“她人在不?”我問。
“在。一天到晚關著個門,像換個人一樣的。”徐小婷不滿地說:“隻要我們做得稍微不對,破口就大罵,都不像個女孩子了。”
李小妮掩著嘴吃吃地笑,一臉緊張地說:“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要不,她會吃了我呢。”
“有那麼嚴重?”我笑嘻嘻地說:“徐廠長可能想嫁人了。”
“是啊是啊。”李小妮拍著手笑道:“她想嫁給你啊。”
我頓時尷尬起來,看著滿臉歡笑的她,實在不忍心去責罵。
就在這時,徐小婷的辦公室門打開了。她一臉陰沉地看著我和李小妮。
李小妮嚇了一跳,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
“你怎麼來了?”她冷冷地問。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針鋒相對的說。
“你都不是我們的人了,還來工廠幹嘛?領導視察?”
我笑道:“我視察你。”
“滾!”她惡狠狠地瞪著我說:“到我這裏來顯擺了?”
“不敢不敢。”我迎著她的目光過去,將她一把攬進屋裏,順手關了門。
我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驚恐地瞪著我問:“你想幹嘛?”
我邪惡地笑,惡作劇地說:“不幹嘛,我要強奸一個女人。”
她驚叫一聲,慌忙逃開。
我哈哈大笑,在沙發上坐下來,看著她說:“徐小婷,我那麼可怕嗎?”
“可怕!”她認真地說:“我不怕人,但我怕流氓。”
“我是流氓嗎?”
“你不是嗎?”
“我哪裏像流氓了?”
“全身都像。”她掩著嘴笑起來,如雨打芭蕉一樣,索索出聲。
我張牙舞爪地說:“既然老子的流氓了,不做點流氓的事,還真對不起這個稱呼啊!”
徐小婷卻不怕了,大喇喇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揚起頭問我:“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笑嘻嘻地說:“東西南北風,隻要有美女的地方,不用吹風,我聞香而動。”
她白我一眼道:“有話說話,沒話滾蛋。”
“說完就滾。”我還是保持笑嘻嘻的姿態。在徐小婷麵前,完全沒必要遮掩自己。她是個率真的人,就好像她向我表白一樣,她要做我的女人,被我拒絕了也不惱,依舊笑嘻嘻的與我說話聊天。
我就像複讀機一樣,將梁三爺的意思再次重複一遍。
徐小婷半天沒作聲,良久才歎息一聲說:“王者,我個人認為,這確實是個機會。如果真如願,你要少奮鬥好多年。”
徐小婷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她本身是個不阿權貴的女子,在大是大非麵前怎麼能如此輕率呢?
我懷疑地問:“你說的是真話?”
她嚴肅地點頭,說:“這樣的好事,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行長是什麼人啊?人上人啊,就依我們目前的狀態,要奮鬥到他這樣的層麵,簡直就是癡人做夢,不如簡單直接,來得痛快。”
“你的意思是我答應?”
“當然!必須!”徐小婷不容置疑的說:“與其讓別人去做紈絝子弟,為什麼不讓你去做呢?就算你今後真成了紈絝子弟,也是個好紈絝子弟呀。畢竟,你這人根本不壞。”
“我要是變壞呢?”
“哪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