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姓苟的朋友有意思。”她笑嘻嘻地說。
“怎麼啦?”
“陶小敏不是也來了嗎?你的苟朋友一天到晚,眼光就沒離開過人家,好像生怕別人拐跑了似的,吃個飯都要看幾眼。”
我嘿嘿笑道:“他在追陶小敏。”
“就他這樣子,估計沒戲。”薔薇直言不諱地說:“我看這個陶小敏,一定是愛上你了。”
“怎麼會?”我訕訕笑道。
“一個女孩子,如果說三句話,有兩句話裏不離一個男孩子,說明她心裏隻有這個男孩子一個人,懂嗎?”
我哦了一聲,沒說話。
“你呀!”她又嘻嘻笑道:“這輩子的桃花運看來是斷不了了。所有女人要想愛你,必須得先學會容納別的女人呢。”
我一下沒弄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薔薇又說:“也許,莫旭遊的眼光是對的,那顆玉露丸,除了你,還沒有人能消受得了。”
“我也不能消受。”我想起她曾經跟我說過的話,心有餘悸地說。
“什麼都是緣分,王者。”薔薇喟然長歎一聲說:“玉露丸的出現,可能也是因為有了你才重出江湖呢。”
我嘿嘿幹笑,沒忘記打電話給她的初衷。我直接問她:“薔薇,你說,我給梁鬆去做兒子,你會怎麼看?”
“你做不了。”她直言不諱地說:“因為你的性格決定你受不了委屈。想做別人的兒子,必須得學會受得了委屈,你行嗎?”
薔薇的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我突然想起來,為什麼我在梁三爺和翁美玲的麵前不表態。難道就是我在心裏抗拒?
苟麻子就是從薔薇那裏得知了梁三爺要收我做他孫子的事。在苟麻子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天下掉下了一坨屎,不偏不倚砸在我的頭上了。
這句話是苟麻子的原話,他酸溜溜的口吻裏我還是聽出來他的豔慕心態。其實說實話,隻要我開口答應,老子就一步登天了。
苟麻子與我的通話在五分鍾後結束,他最後叮囑我說:“王者,不管你多偉大多崇高,一定要學會把握機遇。”
我一笑了之,掛了他的電話陷入沉思。
陶小敏的電話就在這時候打了進來,劈頭蓋臉問我:“王者,我什麼時候可以回深圳啊?”
這句話問倒了我,是啊,他們什麼時候回深圳呢?
陶小敏是在我的執意要求下隨苟麻子遠赴成都避難的,沒有我的執意,打死她也不會離開深圳半步。
我想了想說:“陶小敏,現在你還不能回來。”
“為什麼?”
“因為危險還沒解除。”
“管我什麼事呀?”
“但管我的事。”
她就不出聲了,良久歎口氣說:“我被你害死了。”
我嘿嘿地假笑,並不去安慰她。陶小敏這人我算是了解她了,隻要是我的想法,她必定無條件支持。
“我聽說,你要去做銀行行長的幹兒子?”她突然問我。
“你聽誰說的?”我問。
“還用問嗎?苟麻子樂得合不攏嘴了,說你做了行長的幹兒子,他也該混出頭了。”
“我沒答應。”我爽快地說。
“是嗎?”陶小敏興奮地說:“幸虧你沒答應,要是你答應了,我還真看不起你呢。”
“是嗎?”我狐疑地問。
“怎麼不是?一個男人,如果靠著這個上位,算什麼呀?一輩子抬不起頭的。”
“可如果我答應了呢?”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我們就是陌路人!”陶小敏咬牙切齒地說:“王者,你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別的男人沒有的男子漢氣質,你的這股氣質讓女人神魂顛倒。如果你去做了別人的幹兒子,沒有女人會看上你,你也不值得女人去愛。”
她匆匆掛了電話,讓我半天沒回過神來。
目前為止,除了苟麻子熱烈稱道以外,孟小冬、薔薇,包括剛剛掛掉電話的陶小敏,她們沒有一個人支持我去做梁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