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她笑起來,深深地看我一眼,讓我出門,等有消息再通知我。
孫玉是保險櫃業務部的經理,私人保險櫃業務這一塊全歸她管。也就是說,要想接觸到梁大地的保險櫃,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孫玉接受我說的情況。
可是孫玉並沒有給我答複,這讓我的心有些揣然。她這裏通不過,孟小冬的計劃就會泡湯。即便打再多的官司,也會輸得一敗塗地。
要想拿到協議,首先還得肯定協議就在保險櫃裏。倘若梁大地突然醒悟過來,從保險櫃裏轉移走了協議,一切又都功虧一簣。
我在與孫玉的聊天中得知,梁大地已經幾個月沒來銀行了,也就是說,梁大地將梁氏宗祠保險櫃裏的資料轉移過來後,他就再也沒來動過。
過去沒來動過,並不表示他不會突然來動。因此現在還有一件事必須做到,就是不讓梁大地來接觸保險櫃。
梁大地在哪裏,現在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不知道,陶小敏不知道,就是譚茗茗,據說也說不清楚。
梁大地這次消失得很徹底,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找不到梁大地,我就沒辦法阻止他來銀行。
我突然想到了派出所的李虎所長。這個人過去一直對甜姨恭恭敬敬,每次我們出了事,都是甜姨去派出所找他解決。
他也認識我,甜姨曾經介紹過我給他,現在去找他,不會不給麵子吧?
我猶豫了好久,還是決定去找李虎。
隻要李虎答應幫忙,找到梁大地就是壇子裏摸烏龜的事,手到便隨。
隻要梁大地在大陸,就沒有公安找不到人的情況出現。
果然,李虎不但給了我麵子,而且半個小時不到,就告訴我梁大地不但在深圳,而且還與一個女人同居在一起。
女人?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是譚茗茗,我好奇地問:“是不是個大肚婆?”
李虎當即否定,說梁大地同居的女孩兒是桑拿按摩場所的技師,並沒有懷孕。我說的大肚婆,肯定不與他在一起。
不是譚茗茗,是誰呢?我疑惑不已。
譚茗茗還懷著梁大地的孩子,眼看就要生了,梁大地居然還出去偷吃?
“狗改不了吃屎!”我憤憤不平地罵。
李虎笑眯眯地說:“老弟,你找這個人有事?”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香港佬結婚額還與別的女人同居,你們怎麼就不去抓他?”
李虎正色道:“他這是屬於道德問題,最多也就弄個治安處罰。再說,深圳這種現象太多了,如果這事我們也去管,就算忙死我們這些警察,也會管不過來。”
我氣憤地說:“就算搞他個治安處罰也好,免得這些不要臉的東西敗壞社會風氣。”
李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拍拍我的肩膀歎口氣說:“老弟,你莫怪我,我說的也是實情。好自為之吧。”
我陪著他笑,摸出一包軟中華撕開,抽出一支煙來點上。
李虎不抽煙,特別當著外人的麵,他連邊也不會沾。
我告辭他出來,李虎親自送我到門口,囑咐我給甜姨帶句話,注意身體之類的,等有空了他再去看望。
我心裏想著甜姨早就走了,我還帶個鬼話啊!心裏想,嘴上沒說,倒也樂得不亦說乎。
知道了梁大地的去向,李虎不作為,我有辦法讓他作為。
晚上我找了王常舉來,一個電話舉報說有人賣淫嫖娼,果然,不到十分鍾,我和王常舉就看到梁大地被蒙著頭,從他同居的樓裏被警察帶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