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姨走後,孟小冬不再將自己的行蹤告訴美心,以至於美心每天提心吊膽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什麼時候會要吃的喝的。
我的到來讓她很驚喜,一眼看到我腫起來的嘴角,大驚小怪地問:“王者,你是怎麼啦?”
我淡淡地笑,將身子摔進沙發裏,翹起二郎腿說:“老子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美心驚呼出聲,她撲過來,大驚失色地嚷:“快去打狂犬疫苗啊!”
我笑笑沒動。她正是以這種嬌憨的形態讓我沉迷。傻女子怎麼就不用腦子想一想呢?狗咬了我的嘴角,還有嘴在嗎?
我的笑讓她狐疑起來,突然明白過來一樣,伸手捶打著我的胸口說:“死王者,騙我呀!”
騙不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確實是掛了彩。
她轉身去冰箱裏拿了一袋冰塊出來,敷在我的嘴角。
我喃喃地說:“嫂子,你真好看。”
她吃吃地笑,阻攔著我的手去探索。
“還叫嫂子,你欺侮嫂子呢。”她說,低垂著頭,滿臉的嬌羞如同天邊的晚霞一樣燦爛。
我接過冰袋,認真地說:“謝謝嫂子!”
美心卻不起身,偎著我的臂膀輕聲說:“隻要嫂子成了自由身,我就一定會給你。”
“不可以。”我直愣愣地說:“你不可以與常舉哥離婚。”
“為什麼?”
“他是我哥。我不能讓我哥失去幸福。”我閉上眼睛,心裏一陣痛。
“你哥幸福了,我就該一輩子痛苦?”她放開我的臂膀,生氣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嫂子,我不能太自私。”
美心鼻子裏哼了一聲,盯著我說:“王者,你別以為嫂子花心。嫂子今天說句不要臉的話,這世界上,除了你,我眼裏再沒任何一個男人。”
我暗自叫苦,我王者何德何能?讓她這麼一個嬌俏的少婦說出這般話來!罪孽深重啊!
她垂下淚來,楚楚可憐的神態讓我心痛。
“也許,這是上天安排好的。讓遇到你,我知道我不配你,可是我願意做你身邊的一棵小草,隻要你能看我一眼,我就心滿意足。”
我被她說得難受至極,愣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她輕輕吟道,眼睛虛無地看著窗外,神情落寞而寂寥。
我扔了冰袋,站起身將她攬入懷裏,在她耳邊輕聲說:“嫂子,你不老。在我心裏,你永遠是年輕漂亮的小媽媽。”
她淒然一笑說:“歲月不饒人!我人雖老了,心卻不老。特別是遇到你,我總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八歲一樣。”
我再也無法忍住渴望,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她含著淚,任我恣意的親吻著她。
窗外閃過一道車燈,她慌亂地推開我,低聲說:“孟小冬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