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那你靠著床頭坐起來,我來看看。”寧潔看看我,說道。
寧潔趕緊尷尬的含胸伸手扶住了床頭,然後冷冷的看著我的臉說道:“你的手好像放錯地方了?”
我趕緊把手放了下來,不過對寧潔冷冰冰的臉始終耿耿於懷,於是很“惡”的對她說道:“你的那裏……好像也放錯了……”
“住口!”寧潔的眼角飄起了一抹紅暈,製止我道。
“哼,本來好心想給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大礙的,結果……哼!”寧潔又白了我一眼,便收拾起東西來,作勢要走。
“是嗎?這不是上級安排的嗎?”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這句話似乎說的有些不合適,果然,寧潔的身形微微的抖了一下,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合上了自己的手提箱,簡單的說道:“我走了。”
“等等……我的胸口有些不舒服。”我連忙叫住她,說道。
“躺下。”寧潔簡單的說道,話語絲毫不帶一點感色彩。
見我躺好之後,寧潔一邊摸著我的脈搏,一邊用聽診器按著我的胸口,那種專心的神情跟一個醫生沒有兩樣。
“剛才……對不起。”我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似的說道,我相信她聽得到。
“沒事,我不介意。”寧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簡簡單單的說道。
“那我先走了。”寧潔站了起來,說道“最近不要太累,多注意休息。”
“你不問我有關今天晚上這件事情的細節嗎?”看著她的背影,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不必,要是想說的話,你會告訴我們的。”
寧潔說了這句話之後,徑自走了出去。要是此刻她的上次看到她的臉色的話,一定會質問她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空洞而呆滯的表情——她現在的大腦一片的空白,周圍有些什麼人她似乎完全看不見,隻是她的腳還在習慣性的帶著她往回走。
寧潔感覺自己的腰上似乎總有一種暖暖的、說不出來的感覺在糾纏著她,那是沈浩的手給她留下的感覺,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一個女人一旦碰到就無法抗拒並且產生了依賴性的感覺。
那種自己的身體被溫柔地撫摸的感覺,讓寧潔全身都在顫抖,那是一種包含了喜歡、欲望、挑逗、還有曖昧的感覺,寧潔原本冰冷的防線在那一刻開始全麵的坍塌,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像流水一樣柔軟到稀裏嘩啦的地步,剛才要不是趕緊撐住了床頭她簡直會渾身無力的撲到在沈浩的身上,就算這樣自己的胸部還是讓沈浩吻了個“徹底”,想到這裏寧潔就一陣害臊。
寧潔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勢,這些都體現在她可以精彩的完成上級布置的一個又一個高難度的任務上,就連一起的那些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說實在話她心裏對男人甚至有一種蔑視的態度,為此她拒絕了不少男人,就連初次見到沈浩對他開玩笑似的進行挑逗,也沒能改變這種態度,可是直到自己被派到這個男人的身邊,她就一直感到一種挫敗感,越往後,這種挫敗感就越厲害。
她不願意承認這一點,所以就更加的拉開了和這個男人的距離,她知道自己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片麵想法,可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
所以,從另一個方麵來說,看似非常成熟的寧潔,在男女相處之道上來說,可是失敗的非常徹底,感情?更是如同開玩笑一樣,在她的追求者連續的被她揍到鼻青臉腫的地步之後,她徹底失去了交上男朋友的機會,盡管她也很失望,可終究她保住了自己仍顯強勢的地位。
直到如今,直到今天,她發現自己輸了,輸的非常的徹底,她沮喪的發現當自己的腰肢被沈浩的雙手撫摸的時候,她甚至希望沈浩還去撫摸其他的地方,在那一刻,她看著沈浩強壯的身體的時候,終於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一些異樣,盡管當時她顯得非常尷尬,可是她也非常的高興,因為她體驗到了一個真正的,女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折磨了她整整一夜——她失眠了。
寧潔走後,我穿上睡衣休息了片刻,然後從床頭櫃子裏拿出一雙樹膠手套,取出了裝在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麵的手機。
這是一款諾基亞品牌的手機,我先看了看,然後對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從手表裏走出來的小妖說道:“看你的了。”
小妖打了個響指道:“你就瞧好吧。”
沒過一分鍾,小妖就說道:“好了,行了。”
我點點頭,關掉手機道:“是哪裏的?”
“日本,東京。這個聯係人是日本山口組的。”小妖看著我說道。
“山口組……”我皺皺眉頭道:“又是日本,這些日本人真不讓我安寧。”
“看來,他們是早就預謀好的。”小妖給我分析道:“雖然我們都不願意相信,但是我們為什麼會站在吉隆坡,為什麼會在吉隆坡被人襲擊,這些東西如果我們將它聯係起來想的話還真的是耐人尋味。”
事實上,小妖的意思已經說的非常明確了,我這次的受襲時間,絕對跟索尼有莫大的關係,而就算索尼不是始作俑者,她也一樣難辭其咎。
想到這裏,我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陰沉了,我立刻換好衣服,將電話打給了酒店服務台,訂了一張最快的機票,然後通知了徐剛和國內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