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參加高爾夫名人賽的這幾天,或許是我玩高爾夫以來打的最開心的一次了,而比賽結果也是毫無懸念的,我以絕對的杆數領先,不禁拿得了冠軍的獎杯,還有一個開球離球洞最近的水晶杯以及一杆進洞的獎杯。
但是讓我最開心的卻是,在結束比賽的第十八洞的地方,由上屆名人賽的冠軍親手給我披上了那件“綠外衣”。這件外衣幾乎囊括了所有關於高貴,時尚,紳士等等形容詞,我可以穿這它出席任何隆重的宴會,而絕對沒有人會否認這將是那個宴會上最好的衣服。
我當場宣布,我所得到的一百二十萬美元的獎金將全部用於救助非洲貧苦地區的兒童。
那些記者們立刻就圍了上來,徐剛馬上站到了我的身後把我給隔開了。而且身旁有幾個人也在把湧過來的人往出去擠。我知道他們是奧黛麗他們派過來保護我的,於是我也就順勢從他們“劈”開的路上走了出去,離開了球場。
我去更衣室換掉了衣服,又洗了個澡。不緊不慢地走出休息區,隻朝著旁邊可以喝咖啡的休閑區瞥了一眼,就帶著徐剛朝停車場走了過去。感受過打球的美妙心情之後,我還是不太喜歡呆在這裏,因為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用另一種眼光看著我,這讓我很不習慣。
畢竟我隻是希望可以好好打一場球,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但是恐怕別人都不這麼想了,可能此刻我在他們眼裏已經成了焦點的人物,關於我的一切都會成為他們感興趣的話題吧。
“沈浩”。一個清脆的聲音幹脆利落的叫道,隱隱透露出一種熟悉的意味。
我本能的轉過頭去看了看,因為在這裏能用中文喊我名字的人還真是少見。
蕭雯!我難以置信地微微一怔,隨即快步折身走上前,在她麵前站定後喜悅地說道:“真巧。”
蕭雯把她身旁的一張椅子往外拉了拉,朝我笑笑。
“謝謝。”我坐了下來。我有多久沒見到她了?應該很久了吧。我的思緒沿著她依舊飄灑動人的長發延伸了開去,恍恍惚惚的陷入了對過去的回憶裏。
蕭雯看見我這樣子,抿著嘴笑了一下,才說道:“確實夠巧,公司正在亞特蘭大簽約,但是你猜我在哪裏看見你了?”蕭雯略帶點笑意的說道。
“啊?”我回過神來,應了一聲。看見她的臉時還是不自覺地感慨了一下。
她看上去永遠是那麼年輕,但她的那種成熟卻從她冷漠的對待這個世界的所有行為方式乃至談笑說話間都在不停地蕩漾出來。
或許是看見了我的緣故,她的臉已經變的“暖和”多了,那雙目光犀利冷銳的眼睛也變得清澈了起來。溫柔的笑意更像是溫泉一樣不停地湧出來。
看見我發呆的樣子,她忍不住又白了我一眼。
我察覺到她的神情,連忙略顯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哪裏?”
“我在酒店的電視裏看見你了……”說到這裏,好像有什麼很好笑的東西讓她忍不住停了一下,她才接著說道:“就是你的那一球,“上帝之吻”,當時差點笑死我了。”說著,蕭雯趕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讓自己不至於大笑出聲。
我抓抓頭發,不好意思的說:“你也看見了?嗬嗬……那一球是沒打好……”
“所以,我連忙趕了過來,想看看你還有什麼可以“獻醜”的,結果卻讓我很失望。”蕭雯放下咖啡,開玩笑道。
我笑道:“你這人真是的,還希望我再繼續出醜?”
蕭雯仔細的打量了我一下,點點頭鄭重的說:“不錯,有變化。”
我驚訝地看看自己,說道:“有變化?我怎麼看不到?我變了?”
蕭雯看著我神秘的笑道:“我說的是隻有女人才能看到的那種變化。”她盯著我的眼睛,看得我心發慌的說:“讓女人砰然心動的那種變化。”
“是嗎?過獎了。”我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微笑著道。
繼而,她說道:“我知道這裏有個好地方,走,跟我去玩玩。”
她拿出幾張美元放在桌上,很自然地轉身勾住了我的臂彎。
當她的手那麼真實的放在我的手心裏的時候,我突然間有種塵埃落定的輕鬆感。
她的手有些微涼,但很細膩。當她的手遞到我的手心裏的時候我很自然地握住了它,這種微涼的感覺像無數條小蟲一樣瞬間爬遍了我的全身,讓我酥爽不已。甚至當她的手指每次有意無意地劃過我的掌心時我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我們就這樣興奮的走著,她的長發仍舊那樣的飄灑在我的眼前,好像一直都是那樣似的。這讓我甚至產生了這樣的錯覺,那就是:我們一直這樣牽著手走著,從來沒有分開過。
她的執著去哪裏了?當初那個執著的追問著我要不要喝她煮的咖啡的那個蕭雯,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眼前這個蕭雯卻仍舊是那麼真切,甚至是那麼熟悉?
或者說,是我們都改變了?而兩個人都有某些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她讓我上了她的奔馳敞篷跑車,而徐剛則是識趣地開著智能汽車不遠不近地跟在了後麵。
“那個地方離亞特蘭大不遠,保準你喜歡。”蕭雯說道。
開了有大約七十五英裏的車,我們到了一個如安徒生童話世界一樣的鄉村。
這裏有很多歐洲風格的房子,掩映在一片片的白樺樹林裏,再加上生趣盎然的草坪和蜿蜒的小河,看的我是如癡如醉。就是這麼一片地方!小山坡,小樹林,遠遠的開闊地上還有幾匹馬,我搖搖頭,讚歎道:“太棒了!蕭雯,你是怎麼找到這麼個地方的?”
我已經準備好了要大肆誇獎她一番了,因為她找的這個地方簡直太美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高興的說:“是啊,旅遊手冊上也說這裏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