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之看了看倒在地上眼神迷茫的韓自如,沒有絲毫同情之心。修仙也好,修煉也罷,爭得就是那一線先機,非親非故的,我沒弄殘你,就算心底善良的修士了。
無極宗長老厲雲天對林行之剛才的舉動盡管十分不讚賞,卻說不出任何反駁之言,畢竟是在比試期間,且林行之沒有任何違規行為。
厲雲天又看了一眼已失魂落魄、生無可戀般模樣的韓自如,暗暗歎息,這白衣小子要怪,隻能怪自己自作自受。那築基期把你怎麼著了嘛,硬挺著不上去。這下可好,那死小子下腳沒個輕重,你再想提升上去可就費勁了,哎!
“第二輪第一場,天鴻宗林行之勝!”厲雲天搖了搖頭,直接宣布比賽結果。
林行之衝著厲雲天拱手施禮,又朝四周圍觀的修士們揚了揚手,示意感謝各位剛才的站腳助威,引來更大的一片噓聲,他成功地激起很多人對弱勢一方的同情之心,極為不恥他在韓自如境界突破間防禦最為虛弱之時下此毒腳。林行之笑眯眯地絲毫不以為意,轉身就要離開場地。
“你,你無恥!勝之不武!”地上的韓自如終於緩過神來,吐出一口汙血,灰突突的青臉早就沒了往日的光彩,這會兒已被自家幫裏肩負搖旗呐喊職責的幫眾攙扶起來,共同怒視這個沒有修士道德的林行之。
“哦?我剛才是不是下腳輕了,要不再補你一腳?”林行之可不是被罵不還嘴的好脾氣,眉頭一皺,輕飄飄走到韓自如麵前,低聲又來了一句,“是我無恥,還是你無知?蠢貨!”
“你!”韓自如怒火中燒,無力抬起手臂,隻好用仇恨燃燒的眼神死死盯住林行之。
“速度離場,不得擾亂賽事。”厲雲天低沉的聲音在林行之背後響起。
林行之扭頭笑了笑,衝著韓自如又伸了下腿,在胸口處比劃了一下,悠然自得地離開了。
韓自如急怒交加,仰天又一口血噴灑而出,周圍的修士麵現不忍,這小子完了,修真一途已被破了心境,徹底是毀了。
這個天鴻宗叫林行之的家夥太不是東西了,壞了人家年輕有為的名聲,打斷人家提升修為境界,還有情可原,卻不知道又說了點啥缺德的話,連這小子的道心都被毀了,太殘忍了!
無極宗的厲雲天臉色變幻半天,剛才他已經施展出金丹期修士的一成威壓震懾,若是普通煉氣期修士別說能動了,修為差勁些的直接被打壓在地,可這小子竟然還能扭過頭衝自己一笑,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見林行之拉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小丫頭走遠,他這邊也被其他宗門長老替換下去,暫時不再負責比賽監督職責,招手叫過一名隨行而來的宗門弟子:“去查查那個天鴻宗林行之的底細,越詳細越好。”
自打下山,林行之這是第二次被別人盯上了。他的出現似乎嚴重攪亂了本該歡聚一堂、其樂融融的邀請賽秩序,這讓五家宗門完全意料不到,有了一絲不再掌控邀請賽進程的感覺,這是他們無法容忍的。
銀華學府學員極北縣邀請賽,第五天晚,客棧套房的一間,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