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遷哭了一場,到墳上祭拜,過了兩日,靜了下來,重新打量這個新家。
家中少了老父,卻多了兩個貌美的嫂子。
兩哥哥同老婆親了,同自己冷淡了。
一切都變了。
幸好兩個嫂子秀色可餐,特別是徐美娟,張遷猶為喜歡同大嫂說話,幫她帶孩子。
張遷同駝叔躲在信陽府,其實就是躲在徐美娟娘家的附近,徐美娟笑說‘你同駝叔沒飯吃到我家去吃就是了。’
張遷也扼腕歎息,說是早知就好了,親嫂子娘家,吃飯自是不成問題。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小叔今年才十七歲,大嫂二十八,一個生產後的貌美大嫂對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小叔,那種誘惑是慘無人道的。且張遷認為偷大嫂可以心安理得,因為大哥將自家田產撒的快一半,二哥也因此分了一個二嫂來,憑什麼吃虧的是我?
蘇小小自己不與張遷偷情,但有意無意鼓動張遷偷大嫂,經這個風流成性,笑的沒心沒肺的二嫂蘇小小挑動,張遷果然動了心。
但不知怎麼下手。
幸好大哥迷上了練功,白天,張良到獨孤漢家中練武,晚上也不閑著,到曾二賭坊去賭錢。這賭坊本來是施三施、曾二兩人開的,張良對施三郎道:“一個小小賭坊,兩人合夥有什麼賺頭?你這麼奸滑,去撈個捕快當當,我們有些關節也好請你關照。”施三郎一拍大腿,道:“對呀!穿一皂衣肯定威風,隻是我沒那麼多錢,大少爺你借我五百兩。”張良道:“五百兩也有,你要還我的。”施三郎道:“還!一定還你。”就這樣,曾二開賭,施三郎花了五百兩撈了一個捕快當。
張良白天練武,晚上賭博,兩個月後,老婆與弟弟終於偷情了。偷了幾次,蘇小小是張良細作,發現規率——他們總是午後偷情。
張良午後回來,捉了個正著。
張遷抱著衣裳,光著屁股,跑了,徐美娟在床上慢悠悠穿衣裳,臉上笑意盎然。
張良坐在椅上,臉上即不憤怒,也無笑意。恍如泥雕木塑。
徐美娟隻穿薄薄如蟬翼的春裳,下了床,臉帶笑容,胸前魏魏顫顫,走了過來,蹲在張良椅旁,拿著張良的手道,柔聲道:“你還不打我嗎?”
張良歎息道:“我也不是好男人,沒資格打你。”
徐美娟笑了,站起身來,道:“你故意避讓,同蘇小小偷情,忍著兩個月不碰我,就是等你弟弟爬上我床來,如今遂你意了,滿意了吧?”
張良見伎倆被揭穿,撲嗵一聲跪下,道:“娟姐,原諒張良。”
徐美娟轉身將張良拉起,道:“你對她當真是好!你肯對我這麼好,我死也心甘,莫說同你弟弟上床了。”
張良正色道:“你們在我心中都是一樣的,誰最需要我,我隻好暫時選了誰,你身懷六甲到洛陽找我,我隻好不顧她,同你好。如今她孤伶伶不知去向,她雖一身武藝,卻不懂待人接物,江湖路上又凶險,我不能安心呀!”說到此,淚如泉湧,又道:“我隻好去找她,娟姐,你是深明大義的女子,你不助張良,張良活不成。”
徐美娟不知何時也已淚眼婆娑,道:“你這麼使心用心,我怕你折福短壽。”說罷獻上愛憐的香吻,剛穿上的春裳又滑落在地,再也不用言語,到床上去靈與肉地交融最能表達心意。
第二天,張良囑咐好獨孤漢、施三郎,請他們替自己照顧好這個家。張良打了包裹,悄悄出門,隻有徐美娟與蘇小小知道自己遠行。兩人送到門口,徐美娟哭著道:“如果她已嫁人,或者不同你回來,你自己一定要回來,我與蘇小小兩個同你偷情,張遷、張斌也怕你,不敢說話的,你們兄弟仨共用兩個老婆就是了。”
蘇小小沒心沒肺,隻管笑,笑的花枝亂顫。她也十分舍不得張良去,怕‘大少爺’死在江湖路上,再也不能回來,笑過之後,心中也十分難受。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