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何軒再次向我敬酒時候,我假裝舌頭打結地說:“我不喝酒,我的頭好痛!”
然後,撲通一聲,趴在桌子上,眼睛微閉著。我的臉向著胡菲那邊。胡菲已經臉色蒼白,拿著筷子的手在顫抖。她嘴裏悶哼了什麼,然後突然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這時,李福天轉頭對何軒說:“這裏沒你的事兒了,你走吧!”
何軒起身走出了包廂。
李福天在包間裏來回地踱著步,自語道:“美人啊,美人,你怎麼能鬥得過我呢?我李福天誰啊?就你和那臭小子就想從我這裏要到錢?胡裕盛啊,胡裕盛,你也太小看我李福天了。”他走到胡菲跟前,色眯眯地看著胡菲,說:“美人啊,美人,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我李福天啊,哈哈!”
說完,李福天伸手去摸胡菲的臉蛋。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怒火中燒,想衝過去將李福天狠狠地揍一頓。然而,剛才喝的酒中不知道加了什麼藥,這會兒,我還沒恢複過來,渾身無力,連抬手都困難,更別提去救胡菲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李福天那隻髒手在胡菲的臉蛋上滑過。
好在李福天沒有在包廂裏對胡菲做出過分的行為。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竟然將胡菲背在身後,出了包間。
我頓時心急如焚,李福天是個大色狼,胡菲要是落在他手上,準沒好日子過。我緊咬著牙關,使勁地想站起來,可雙腿卻綿軟無力,根本無濟於事。
約摸過了兩分鍾,我身體才漸漸恢複元氣,有了些力氣。我以前在書上看到過介紹,解毒的方法之一是多喝水。我端起飯桌的茶壺,倒了滿滿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喝完水之後,身體狀況好了許多。我不敢多停留,拔腿衝出了包間。
我們吃飯的包間是在飯店的五樓,氣喘籲籲從樓上下來,見停車場上,李福天正將胡菲塞進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裏。
我大喊一聲:“李福天,你給我站住!”
此時,李福天已經鑽進寶馬車裏,根本聽不到我的呼喊。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鑽進車裏,我指著前方的寶色寶馬車,對司機說:“司機,麻煩你跟上前麵那輛車!”
那司機轉過頭,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麼。我方才記起,這裏是馬來西亞,於是改用蹩腳的英語說:“麻煩你追上前麵那輛車!”
那司機這才踩油門,呼的一聲,朝前麵的車子追去。
行到半路,我突然想起應該報警,便用英語問司機,馬來西亞的報警電話號碼是多少。那司機嘰裏呱啦地說著什麼,我完全聽不懂。此時,我才知道,剛才他其實也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之所以追趕前麵的寶馬車,完全是根據我的手勢來猜測的。
無奈之下,我用手機給黑鬼打了電話,要他幫我上網查一查馬來西亞的報警電話號碼是多少。
片刻之後,黑鬼給我打來電話說:“毅哥,我沒查到馬來西亞的統一報警電話,但是查到了吉隆坡警察局的電話號碼。”
我說:“那也行,你發到我手機上!”
我剛掛電話,黑鬼的短信也進來了。我照著上麵的號碼,撥通了吉隆坡警察局的電話,用蹩腳的英語報了警。
接聽電話的警察在掛電話之前對我說:“請你務必保持手機開機,以便我們聯係你!”
掛了電話,透過出租車前擋風,遠遠地,我看到李福天的車子已然出現在他公司所在的寫字樓前。
我不禁心生狐疑,不用說,李福天肯定是想把胡菲帶到他公司。可是,公司人不是很多嗎?他把胡菲帶回公司到底想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