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呀,你繼續罵呀!”
“就罵你怎麼了?窮鬼,窮鬼,窮鬼!”
葛天玲一口氣不知道罵了多少個窮鬼,直到罵累了才停下。
“姐,你罵夠了嗎?”我笑眯眯地問道。
葛天玲冷冷地哼了一聲,喘著粗氣。
待她把氣喘順了,我陰著臉,說:“自扇耳光!”
“你說什麼?”
“我要你自扇耳光!”
葛天玲轉身要走。
我怒道:“站住!葛經理,你忘了咱倆的賭約了嗎?”
我拿出賭約,朝葛天玲揚了揚。
葛天玲衝過來,要搶賭約,我趕緊縮回手,塞進褲兜裏。
葛天玲歇斯底裏地叫起來:“老娘快瘋了!”然後,媚笑地走過來,討好地說:“迪迪,都怪姐不好,姐不該罵你,你原諒姐好嗎?把賭約還給姐好嗎?”
我搖搖頭:“不行!快點,自扇耳光!”
葛天玲又歇斯底裏地怒吼起來:“扇就扇!”
啪啪啪,葛天玲果然自己扇起自己耳光來,看著她白嫩的巴掌落在她塗滿脂粉的臉上,我甚是開心。
好一會兒,我才讓她停下,隻見她那邊挨了自己巴掌的臉頰微微地泛紅。
“唉!”我歎息了一聲,說:“姐姐,你這是何苦呢?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我至於讓你自扇耳光嗎?”
葛天玲怒道:“老娘喜歡!”
“你喜歡就好!”我重新躺回到床上,說:“哎,這幾天跑來跑去,腿有點不好受。姐,過來給我捶腳!”
葛天玲愣著不動。
我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說:“姐,跟你說話呢,沒聽到!”
葛天玲雙手抓狂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裏地吼道:“老娘快瘋了!”
然後極不情願地走過來,纖纖細手在我的腿上捶著。她捶的力度剛好,感覺特別舒服,我不由得眯著眼,舒服地享受著。
享受好一會兒,突然聽到葛天玲甜甜地喊道:“迪迪,姐求你一件事,行嗎?”
睜開眼,見葛天玲帶著一絲羞怯、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什麼事?”我懶洋洋地問道。
“你這兒有鈔票嗎?我指的是大鈔!”
“怎麼?你聞鈔票的癮又發作了?”
“嗯!”葛天玲點點頭,羞怯地說:“”姐今天出門都忘了聞鈔票了,這會兒,呃,癮上來了,憋得真的難受!
昨晚我拎的包和裏麵的錢都剛好還在呢!昨晚已經看過葛天玲貪婪地聞錢的模樣,逗得可愛,逗得讓人捧腹。
我笑了笑,說:“大鈔有的!念在你剛才辛苦為我捶腿的份兒上,我就滿足你一下吧!”
說著,我伸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將包拎出來,遞給葛天玲:“大鈔在裏麵!”
葛天玲接過包,取出一疊鈔票,放到鼻子下,微閉著眼睛,貪婪地使勁地嗅著,十分激動地說:“嗯,真香,真好聞,我好喜歡錢,嗚嗚嗚!”
聞完了一捆,她接著拿出第二捆,第三捆。
看著她聞鈔票的滑稽模樣,我忍不住竊笑。突然想起了黑白雙鬼的最大願望,來了興趣,說:“姐,我想跟你玩個遊戲,可以不?”
“什麼遊戲?”葛天玲問。
我拿過一捆鈔票,說:“你讓我拿錢砸你,這錢就歸你!怎麼樣?”
“真的?”葛天玲頓時兩眼放光,但很快暗淡下來:“迪迪,你跟我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敢跟我簽協議不?”
“當然敢!”
“成!”
葛天玲從包裏翻出紙和筆,跟我簽了協議,然後將半邊臉頰對著我,微閉著眼睛,激動地說:“迪迪,你砸吧,狠狠地砸吧!姐最喜歡鈔票了,你就是拿鈔票將姐砸死了,姐也願意。”
“姐,那我砸了?”
“嗯,砸吧!”
啪的一聲,我將手中的鈔票,重重地砸到了葛天玲的臉上。葛天玲一聲慘叫,激動得哭起來,睜開眼,撿起地上的鈔票捂在懷裏,說:“嗚嗚嗚,老娘喜歡鈔票!”然後,將鈔票放到鼻子下,使勁地嗅著。
這滑稽模樣,讓我忍俊不禁。
手機響起,是黑姨打來的。按下接聽鍵,話筒裏傳來黑姨的聲音:“大少,你現在能回酒店嗎?有人找你?”
“誰?”
“呃,一女的!”
“女的?她叫什麼名字?”
“她不肯說!她急切想見你!”
我想了想,說:“好吧,我這就回去!”
掛了電話,見葛天玲像摟著情人似的摟著鈔票,笑眯眯地看著我:“迪迪,咱們繼續玩遊戲,好嗎?”
“姐,不好意思,我沒空!”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