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咬咬牙,下定決心搶親。我考慮過了,我搶親不是真的要娶鄒小娥,我隻是幫她擺脫那老頭。搶親成功之後,鄒小娥便不再是那老頭的未婚妻,等過些日子,我再將鄒小娥帶到城裏,給她找份工作,她的命運便可以改變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母祖興,母祖興欣喜地說:“這個辦法不錯!其實,這個辦法,我也想到過,怕你反對,所以不敢說出來!”
我低頭看懷中的鄒小娥,卻見她雙頰早已緋紅得像盛開的桃花!
清晨,熠熠閃閃的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連綿起伏的鬼不笑山脈上,薄薄的霧氣像一張寬闊無比的輕紗籠罩著大地。寂靜的小山村不時地傳來雞鳴聲,偶爾還伴有悠長的牛叫聲。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西莊鄉的村民卻沒有到田地裏幹活,而是集中到村口的榕樹下。聽母祖興說,這顆榕樹已經有千年樹齡。此樹枝繁葉茂,條條根須仿佛老人的胡須垂掛下來。碧綠的樹葉遮天蓋地,小鳥穿梭期間,啾啾地鳴叫著。陽光透過榕樹葉子縫隙,灑下點點光斑,隨著微風的吹拂而晃動著,仿佛寶石般閃爍著。
古榕樹下搭了個臨時小台子,五名古稀長著一字排站在台子上,中間一位須眉皆白,精神矍鑠。台下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多人,在嘰嘰喳喳在交談著什麼。抬頭看著台上的五名長者,我心裏有些發怵。
聽母祖興說,村裏有大事才會召集所有村民到古榕樹下集合,他活了六十幾歲,村裏集合到古榕樹下集中開會屈指可數不超過十次,近些年則根本就沒有過。時隔這麼多年,把村民召集到古榕樹下,難怪村民會議論紛紛。
我自然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麼事情。之所以發怵是擔心個別路盲的村民激動之下做出不理智行為。畢竟,對他們來說,我是個外人,而今,要搶走他們村裏的村花鄒小娥。
昨天,下定決心搶親後,我跟母祖興商量了一下。母祖興告訴我,這個方法可行是可行,但是要防範意外的發生。最大的意外是來自一個名叫母小牛的壯漢。母小牛28歲,從小好吃懶做。正因如此,當村裏的壯漢相繼被老虎“吃掉”後,他仍然平安無事,要知道,他壓根就沒進過山。母小牛跟鄒小娥的“準丈夫”,也就是那個名叫母平賢的七旬老頭,關係很要好。母平賢有點家底,平日裏沒少招待母小牛吃好喝好。我要是把鄒小娥從母平賢手裏搶走,母小牛估計會跟我急。
“幹兒子,你瞧,左邊那個花白頭發的老頭就是母平賢,他旁邊的尖嘴年輕人就是母小牛!”站在我身旁的母祖興指著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