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雨天過後,天氣重新變得晴朗明媚。
——、夕陽西下,無邊的流雲被夕陽渲染出層層交織絢麗的顏色,像一層輕薄的紗,朦朧美麗。
——、舞蹈室裏傳出如流水般清澈悅耳的箏聲,餘音嫋嫋,悠遠厚重。九位身著殷紅曲裙的女生在金尚傑的帶領下跟著箏聲翩然起舞,紅衣翩然,舞姿優美卻不嬌媚,帶著曆史沉澱的端莊優雅。
——、箏聲由悠遠靈動逐漸變得激昂厚重,透露出曆史無奈的悲鳴與激昂,而她們的舞姿也由慢速清靈優雅變得快速端莊。殷紅的裙裾在快速旋轉中如一朵曼妙綻放的荼蘼花,寬大的舞袖在空中滑過曼妙的弧度。
——、金尚傑旋轉地越來越快,一頭長發隨旋轉飄起。極速旋轉間,她對上了倚在門邊千璽的視線,一雙沉澱著夕陽璀璨顏色的黑眸漾著隱隱的笑。她腳下一頓,差點忘了接下來的動作。
——、一舞終了,她們換下舞服麵容帶著一絲疲倦。金尚傑吐了一口氣對神情疲倦的九個女生說:“今天狀態很好,所以這個星期六日就不用排練了,還有兩天就是晚會,千萬要注意身體。”女生們都笑著應了,隨後各自收拾自己的東西。
——、金尚傑背起書包走到門邊,彈古箏的女生忽然出聲叫她:“副社,你什麼時候有了對象?還是大美男啊臥槽。”說完她還擠眉弄眼的看了看和她並排而立的千璽。舞蹈室裏的其他女生看著他們倆也是一臉意味深長地笑。
——、立刻回頭白了她們一眼,“看你們那猥瑣樣,這是我朋友。”“明白明白,男朋友嘛。”另一個女生立刻笑嘻嘻地接口。金尚傑的白眼翻的更大,“人家是大美男,不是我等凡人配得上的。”然後她也不管身後的揶揄聲,拉著千璽就走了。
——、千璽和金尚傑並肩走在人行道上,金尚傑清了清嗓子,朝千璽正色道:“剛剛是個意外,我不想他們惹是生非才編的哈,你別往心裏去。”“金尚傑。”千璽看著她忽然出聲喊道。“啊?”千璽啟唇,一字一句地說:“不存在配不配得上,隻有喜歡或不喜歡。”
——、“千璽你說話能別這麼深奧麼?”金尚傑有些心虛地看著他深幽不見底的雙眸有些艱難地問道。
——、千璽移開視線,看著遠處被夕陽染的絢爛的流雲,淡淡地說:“不深奧,字麵上的意思罷了。”
——、金尚傑沉默地和千璽走回到別墅,良久沒有回話。
——、一隻照相機從樹幹旁伸了出來,然後又飛快的縮了回去,夕陽下的景物安靜悠閑,一切好似安然無恙。
——、樹幹後麵,一隻優美漂亮的手滑過屏幕上兩人並排而走姿態親密的照片,手的主人的唇邊,漾開了一絲矜貴的,陰冷的笑。
——、隔日下午,陸潘妮打了一個電話把金尚傑約去了〖舊時光〗。
——、她打開門,發現千璽不在客廳裏,大概是在房間裏午休。她輕手輕腳換了鞋,大門被輕輕帶上。
——、金尚傑回頭看著深藍色的別墅,無聲做嘴型:午安。
——、二樓一扇落地窗前,頎長俊逸的身影立著,久久沒有離去。
——、等打車到了〖舊時光〗陸潘妮已經等了十多分鍾。陸潘妮把一杯拿鐵推到她麵前,手指輕輕敲著深色原木的桌麵問道:“我聽舞社的妹子說千璽等你一起回家,你這個星期不是住酒店麼?”語氣淡淡的,算不上冷也算不上溫和。
——、金尚傑端起微涼的拿鐵灌了一口,微涼的液體順著喉間一直滑到胃裏,一片冰涼。
——、“沒,我在千璽家住。”她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告訴了陸潘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