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不太明亮的月光,可以隱約看到一個人騎著摩托車,朝方順德家方向駛來。但是,摩托車沒有開到方家門口,而是在離方家大約500米的位置就停了下來。
一個黑影從摩托車上下來,鬼鬼祟祟向方家摸去。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三位警官沒有貿然行動,而是保持了足夠的耐心,繼續蹲守原地,靜觀其變。
隻見走到了方家門口後,此人前後左後看了看,縮回了正要敲門的手,而是轉到那段殘破的院牆外,雙手一扒牆延,竟然翻身一躍跳了進去。
張劍東用手勢要求大家,繼續沉住氣。
不久,聽到屋內傳出一個蒼老的男聲的大喝“誰!”,緊接著,屋內的燈便開了。
可是,過了不久,燈竟然又被關閉了,方家也恢複了平靜。
“家裏明明來人了,卻關了燈,默不作聲。顯然有問題!”張劍東此刻嘴角略微上揚,一副自信的表情顯露無疑。
“等下次再開燈的時候,我們再進行抓捕。”張劍東看著周圍幾個一臉不明就裏的同事們,布置到。
大約又過了足足一刻鍾,果然屋裏的燈被再次打開,隨即傳來了鍋碗瓢盆的聲音,屋頂的煙囪中,也冒出了陣陣青煙。
“行動!”張劍東一聲令下,大家按照事前的分工,臨江市公安局的3位刑警包圍了這棟獨門獨戶的小院,張劍東則帶領石強和文剛,跟隨另一名臨江的刑警劉警官快速衝到方家門口,急切的敲著那破舊的大門。
“誰?”屋內,又傳出一聲大喝。
“請開門,我們是公安局的。”張劍東毫無顧忌的回答著。
隨即聽到屋內一陣雜亂的聲音。
“馬上開門。否則,我們就要采取措施了。”文剛有點不耐煩。
於是,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中等的老頭顫巍巍的站在警察麵前。
“你們是……?”張劍東等三人旋即亮出了警官證,“我們要搜捕犯罪嫌疑人方大奎。他在嗎?”
“哦,這個……,不……,不在……”老人支吾著,不自覺想用身體擋在警察麵前。
沒有理會老人的回答,也沒有跟他多廢話,張劍東便帶人直接衝進了屋子。
一進屋子,隻見灶台下木柴在劈啪作響,灶台上已經開始冒出陣陣熱氣。鍋台旁,一把比一般菜刀更加細長的刀具剁在菜板上。
臥室中,一個60歲左右的女人則不知所措的靠在炕沿上。不過,與門外的那個略顯邋遢的老頭相比,這位老太太雖然衣著普通,但神情則似乎更加得體和大方。
看著兩位老人,文剛率先發問:“你們就是方順德和廖青芝夫婦吧?”
兩位老人點點頭。
“我問你們,你們的兒子方大奎是不是剛剛回家了?現在藏在什麼地方?”文剛繼續追問。
兩位老人互相對視一眼,把頭低下了,都沒有說話。
“兩位老人家,這麼晚了,才吃飯啊?”張劍東瞅了一眼炕上,發現被子已經被卷到了炕上的一個角落裏。角落裏還有一件大衣,略顯灰黃色,已經破舊不堪。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滿了熟食、碗筷和酒瓶。
“恩。今天吃飯晚。”方大奎的母親廖青芝悠悠的開了口。
“是嗎?”張劍東輕哼了一聲,“你們兩個人吃飯,為什麼要擺三雙筷子?”
張劍東抓住的這個細節,讓兩個老人再次無言以對。
“搜!”張劍東一聲令下,石強和文剛便開始在屋子裏搜查。而張劍東和臨江公安局的劉警官則一直在旁邊盯著老夫妻兩人,察言觀色。
廖青芝表情相對平靜,竟也偶爾敢跟張劍東進行眼神對視。而方順德則無比慌張,躲避著張劍東的眼神。
正在張劍東、石強和文剛對找不到人而感到疑惑時,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劉警官悠悠地開了口:“方大爺,把你家的地窖打開我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