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學院470名左右的教官和教務人員,除一名女性教官曾在1年前來過岱山進行學術交流外,無人來過岱山。岱山警方提供的嫌疑人的照片,也確定不是警官學院的現任或離任教官。而且,警官學院為了保險起見,甚至在所有學生中進行了排查,也排除了嫌疑人為該學院學生的情況。
“這個線索可不能就這麼斷了啊。”在辦公室裏,張劍東表示了自己的遺憾。
“你們有什麼看法?”張劍東看向了眼前的幾個偵查員。
“張隊,經過再次深入的、有針對性的體檢,確認欒國恩確實是中了‘黑響尾蛇’的毒,並已經進入發病期。目前他的各個器官已經有了明顯的衰竭征兆,且不可逆。”石強順便彙報了欒國恩的病情。
“還有不到30天?”張劍東問道。
石強繼續彙報:“這方麵倒是稍微樂觀一點。因為發現還不算太晚,雖然我們無法阻止他的惡化,但是通過外界醫療幹預,將他的生命延長60天,還是有希望的。”
“在岱山醫院治療的?為什麼不到醫療條件更好的南京或上海醫院?興許就可以治愈呢。”小唐感覺,岱山的醫療條件畢竟趕不上一線大城市。
“沒有這個必要了。岱山醫院,針對欒國恩的情況,專門成立了專家組。你們知道專家組組長是誰嗎?”石強反問道。
眾人搖搖頭。
“就是那位德高望重的醫學泰鬥裘建國老先生。”石強頗為自豪的繼續說道,“人家上海和南京的大醫院一聽說這邊的專家組長是裘建國醫生,紛紛表示,如果裘醫生隻能延長他60天生命,那麼送到南京和上海,也是白搭。”
一聽石強提起這位裘建國醫生,大家頓時肅然起敬,心想,連裘建國主任都治不好的人,誰還敢再對治愈欒國恩抱有任何希望呢?
可是,問題又回來了,如何找到那個送雪茄的神秘人物呢?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小蟲說話了。“張隊,各位,前幾天因為我一直在省公安學校進修,所以,對於這個案子本身不敢發表什麼看法。但是,我想結合我進修的內容,說幾句。”
張劍東點點頭。
“現在的情況是,嫌疑人提供了虛假的身份信息。可是,他為什麼要說自己是‘湖北警官學院’的呢?”
技術劉對小蟲的問題不以為然,隨口說道:“反正是假信息,隨口瞎編的唄。”與技術劉持有同樣意見的人,不在少數。
小蟲對於技術劉的回答,顯然早有準備。“那我再問一句,如果讓在座的各位快速瞎編一個工作單位,即使限定要編造說一個警官學校,那麼大家會說自己是‘湖北警官學院’嗎?我想一般不會,因為很多人甚至連湖北警官學院的準確名稱都不了解。相對而言,我們可能會編造出,說自己是江蘇警官學院的,抑或是像技術劉,可能會馬上想起自己的母校——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因為省會的江蘇警官學院和中國人民公安大學是我們最熟悉的警校。”
“哦,我好像明白點了。”小唐說,“即使嫌疑人確實不是湖北警官學院的,但他也一定熟悉這所學校,或與這所學校有一定的交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這也是我最近進修時,教官在犯罪心理學課程上,向我們重點傳授的內容之一。”小蟲說道。
張劍東邊聽邊默默地點頭。“看來,我又得給梁局長布置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