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現在莊振仁就在岱山看守所被羈押,想找他了解情況,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正在此時,電話那頭的薑國棟又說話了。“張警官,您還是沒有告訴我,我剛才說的這些到底有什麼用?”
感覺即使跟薑國棟說了也無妨,於是張劍東就簡單的說了句,“那塊‘中華磚’跟我們正在偵破的一起命案有關。”
“又是一起命案?”薑國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張劍東換了了話題:“薑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了當年幫你爺爺在大陸尋找你伯父薑皓華的人。”
“您說的就是裘建國先生?”薑國棟驚喜的問道。
“是的。”張劍東在電話那頭回答道,同時又問道:“想不想見一見他老人家?”
“哈哈!”薑國棟高興地說道,“太好了啊!我做夢都想啊。我要替我父親和爺爺好好謝謝這位在大陸幫我們忙的好人。”
在表示等過了這幾天,案子取得突破進展後,就聯係雙方見麵之後,張劍東和薑國棟就結束了通話。
緊接著,張劍東便把情況向小蟲和文剛做了交代,並要求他們兩人去岱山市看守所,去提審莊振仁。
看守所裏,相關手續很快就辦完了,莊振仁被從看守所裏提了出來。
可能是在看守所裏呆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原本吊兒郎當的莊振仁,現在明顯成熟了許多。
都是“老相熟”了,見了麵後沒有了太多彼此介紹。小蟲和文剛便直接進入正題。
“莊振仁,我們有個案件,需要你如實交代。”小蟲開門見山。
“案件?我不是都已經交代了嗎!”莊振仁感覺非常詫異。
“當年,你從台灣來到大陸時,除了攜帶有薑皓清父子的頭發樣本以外,還帶來了什麼?”小蟲問道。
“哦?”好像莊振仁一時沒有理解警察的意思,愣在了那裏。
許久,莊振仁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開口了:“哦,我想起來了。”
小蟲和文剛一陣興奮,“說!”
“還帶了幾件衣服和幾本《花花公子》雜誌。”
這個回答讓兩位警察剛被點燃的希望頓時被澆滅了,同時一股怒火被點燃了。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文剛故意把嗓門提高了幾度,盯著莊振仁的眼睛,厲色問道:“我們跑來就是跟你聊你的幾件衣服和幾本雜誌?!”
莊振仁眼珠轉動了幾下,沒有繼續說話。
對付莊振仁這樣的自以為是、愛耍小聰明小毛賊,小蟲並不感到撓頭。“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了嗎?難道還需要我們提醒你嗎?”
沒有給莊振仁思考的機會,文剛馬上接著說,“你原來還以為你假裝‘薑國棟’天衣無縫。可是,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把你這個‘李鬼’給揪了出來?”
眼看莊振仁鼻子尖上開始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小蟲又拿出了殺手鐧,“你現在雖然已經被羈押在這裏了,但是總歸是有希望爭取好好表現,早點回到家中的。可是,如果你執迷不悟,不把所有事情交代出來,警方怎麼能認定你真的有悔罪表現?!你還打算早點釋放?!這不是做夢又是什麼?!”
“說,你來到大陸時,還帶來了什麼東西?”文剛再次逼問道。
就這樣,在兩位警官的輪番攻擊下,內心裏一直強烈期盼能夠減刑早點釋放的莊振仁徹底慌了。
雖說在冒充薑國棟、偷取城磚等方麵,莊振仁表現出了一定的“深思熟慮”和膽量。但是,畢竟他涉世不深,充其量隻是個小混混,社會經驗的缺乏使得莊振仁在警察麵前根本就撐不住多長時間。他此刻意識到,警方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還沒有交代的情況。他在緊張之餘,也略加盤算:如果現在不供認,早晚也會被動地被警方揪出來,那時就與減刑無緣了;如果現在供認,還有爭取減刑的可能性。
略加權衡,莊振仁低著頭,再次開口了。“我當時還帶了一塊大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