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揭秘李鬼(2 / 2)

“天哪,大約折合新台幣1.6億左右呢。”剛才一直在聽故事的羅警官,脫口而出。

顯然,這個數字也著實把薑國棟嚇了一跳,“這麼多啊?!”

“是的。如果不是我們警方發現了莊振仁的破綻,你叔叔一死,他將是這座宅子的唯一繼承人。”文剛看著仍吃驚不已的薑國棟,繼續說,“所以,無論是從為你伯父完成未了心願的角度,還是從保護你利益的角度,我們都需要搞清楚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薑國棟。”

“當然我是!莊振仁是假的,是冒充的。”薑國棟此時對莊振仁已經由懷疑,轉變為憤怒。

“但是,我們在偵破中有幾個細節,不知你能不能幫我們找到線索。”文剛感覺自己點的火已經足夠旺了,於是開始尋求從薑國棟身上得到一些關於莊振仁作案的蛛絲馬跡。

“他在大陸提供了兩份毛發。經鑒定,並結合我們的推理,這兩份毛發,一份是已故的你父親薑皓清先生的,另一份很有可能是你的。”文剛看著薑國棟問道,“你知道他是怎麼獲得頭發的嗎?”

想了一會兒,薑國棟說道:“兩位警官,我是律師,我深知證據對一個案件的重要性。坦白講,我沒有十足證據說明他的這兩份毛發是怎麼得到的。但是,我可以做個合理的假設。”

看著三位警官都盯著自己,於是薑國棟繼續說:“莊振仁從小就經常來我們家玩,如果他有心要搜集我和我父親的毛發的話,並不難。而且,我感覺最可疑事件有兩個。第一個,我父親病重期間,他主動提出一定要來我家照顧我父親。後來我被他的‘誠心’打動了,就同意了。這期間,他完全可以很輕易獲取我父親的毛發;第二個,他離開台灣當晚,把我灌醉,很可能趁我爛醉之時,從我頭上拔下了頭發。現在想來,我第二天醒來感覺異樣的頭疼,當時以為是昨晚喝多了。看來是被拔了頭發,頭皮的疼痛。”

“恩。”文剛對薑國棟的這個解釋還比較認可。下麵,他就對第二個問題提出了質疑。

“莊振仁來到你伯父家的時候,手裏持有你伯父寫給你父親的親筆信。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更簡單了。”薑國棟不假思索地說道,“警官,您別忘了,他離開台灣前是做什麼的?是郵遞員。不論是事務所的法律郵件,還是我們家的私人信件,都是他負責投遞的。他私下攔下伯父的認親信,很容易。”

說完,薑國棟又補充了一句:“警官,台灣可是法製社會,我剛才說的這些確實沒有確鑿證據,隻是推測。我不希望大陸警方僅僅根據我的推測就給莊振仁定罪。”

這句話說讓文剛和小李聽得很不爽。於是文剛針鋒相對地說:“薑先生,我們大陸警方辦案,一切以證據為準。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任何猜測而給他人定罪。即使是嫌疑人自己招供了,我們也需要再找到確鑿的證據。如果僅靠猜測辦案的話,我們有必要大老遠過來找你核實情況嗎?”

聽出了文剛話裏有話,薑國棟馬上賠了笑臉,說:“兩位警官,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替我這位昔日玩伴的行為感到惋惜和不解,並從心裏希望這件案子跟他無關。”

看到薑國棟的態度,文剛也借坡下驢,說道:“對於你伯父的死,我們很痛心;對於莊振仁的墮落,我們更痛心。今天來找你,一切都是為了還原事件的真相。找出真正的凶手。讓薑皓清先生瞑目。”頓了一小會兒,文剛接著說:“也為了保證你的正當利益。”

沉默了好一會兒,薑國棟似乎在做什麼激烈的思想鬥爭,終於下定決心,跟文剛說:“兩位大陸警官,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因為你的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很順利。稍後你再給我們出具幾份證明作為證據,我們在台灣的工作就基本結束了。我們預訂的是後天的機票。”文剛想了想說道。

“你們回去的時候,我想去送送你們。”薑國棟滿眼期待的說道。

“謝謝。”